一桩事情。
那名离世的宠妃出自民间,知晓一些壮阳的香料,入宫后凭借着姣好的相貌与助兴的香料得了天子的宠爱。
只那香料虽助兴却也格外伤身,宠妃只得暗中寻了材料自行调配,因她入宫后得天子盛宠,引起王钰秀注意,王钰秀曾就此事与她谈过却未告发,那宠妃心中感激,一时两人相交甚密。
这名宠妃平日里一直贴着荣贵妃,若不是此次彻查,还不知她与王钰秀的交情实则也很是不错。
“你实话告诉我。”
南烟突然道:“此事是否是王钰秀做的?”
周时生不比南烟,他在长安城筹谋多年,眼线众多,知晓的必定比南烟多,此前他一直不与南烟细谈此事,但南烟想知道实情,这般才能有所准备。
“是她做的。”
周时生颔首,“我的人曾在暗处看见她在与那名宠妃交谈时无意间将毒药洒至那名宠妃的袖口,那毒配合着她月前送给太后腰间香袋中香料的催发,对大人无甚害处,对小孩的身体却有很大损伤。”
王钰秀熟知那名宠妃,她知道这人一向贴着荣贵妃,入乾东五所后她称身子不适提前离去,那名宠妃却因要博荣贵妃看重刻意做出一副甚喜小世子的模样。这般,小世子吸入了太后及那名宠妃袖口的香味,毒气入体。
毒是慢性毒,本不宜被发现。只王钰秀不知天子得知小世子乃周承毅唯一的儿子后,每日三次着人替小世子把脉,这才及时查出了异样,护住了小世子一命。
南烟道:“既有人证,为何……”
她的话突然顿住,因着她想起,从慈宁宫入乾东五所,所经之地可都没沾乾西五所的地盘啊!
周时生所谓的人恐是他安插的暗线,既是暗线自是不可见光的。
南烟瞥了周时生一眼,周时生目光与之相对,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对!就是因着这个原因,知道了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她为何要这般做?”
南烟问:“她就算是喜欢冯希臣,也不会因他而行此事,损害自己的前程。”
“万事皆有因果。周承毅向来喜欢阴人,他当年令王钰秀痛失一子,如今王钰秀是得知真相报仇来着。”
只这事不早不晚,偏偏在周承毅被南安所伤,又被周时生设计南下时发生。
“南烟。”
周时生看着南烟,低道:“明日我或许不能来了。”
他神色认真,嘱咐南烟,“你乖些,别犯事,好生待在相府等接下来的婚期。”
南烟有不好的预感,她不敢置信道:“你既未曾做过此事,查到王钰秀身上了,再怎么查,也只会涉及冯希臣。毕竟王钰秀与冯希臣相识,且曾爱慕过他,这同你有何干系?”
“南烟,冯希臣与王钰秀的事知晓的人可不多,且多年过去早没了证据,我如今贸然将冯希臣扯入这事中,你说天子会怀疑我还是他?”
这话却也不错,当年南烟与王钰秀可称得上是知心好友,若不是孟养离世那夜,王钰秀来找南烟时主动告之,南烟还不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