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叹了口气,问道:“南烟,你为何突然提起希臣?”
“哦,我只是想起我与他交集实则不深, 却牵扯颇多,但至今不了解他这人, 一时想起便问上一问。”
南烟漫不经心的回答, 随即定定的看向俞宗衍,柔声道:“宗衍, 你与他过往曾是至交好友, 你看他这人如何?”
俞宗衍沉吟一番, 一字一句答道:“希臣与我是好友,在我看来,除去五年前他误杀孟养一事, 他无甚错处。”
他这话出自本心,公正客观。
南烟见他神色严肃,一脸忧虑,忽的笑了一声,提醒道:“他这人脾性还很差啊?”
俞宗衍一愣,缓缓点头,似是认同南烟的看法。
“还有啊……”
南烟道:“他出生不好,即便是在当年书院中的寒门学子中他的出生亦是最差,他多少有些敏感。”
俞宗衍闻言眼睑微垂,面色却愈发柔和。
南烟指了指俞宗衍又指着自己,应道:“实则说起来,那时我与他虽诸多矛盾,但在当时也算是与他有过交集的,除去你,整个书院便只我与他相交最多。那时,丙级一班有的人一整年下来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的。”
有的人看不上冯希臣出身不喜与之相交,有的人见他成绩甚好有心与之交往,却因他性情冷然,有些傲慢,便也未同他走近。
冯希臣这人性子也倔,不然当年也不会再得知试卷泄露愤然之下交了空白试卷。
南烟嘴角一勾,道:“我们两个无论好坏算是与他相交最密的了。”
俞宗衍缓缓看向南烟,今日南烟突然提及冯希臣,让俞宗衍有一丝微妙的错觉,他心中的遗憾逐渐弥漫,开始心疼这二人。
“宗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南烟神色轻松的问道,不待俞宗衍回答,又自行给出答案,“这是因为我们二人脾性甚好,温和守礼。”
不仅是脾性好,还很善良。南烟与俞宗衍都是毫无攻击性的,区别只在于俞宗衍是男子、南烟是女子。
那时的冯希臣虽性情别扭强势,却是能一眼看到底的,如今朝堂的冯大人,俞宗衍与南烟却不再了解了。
席秀盘腿蹲坐一旁,双手托腮,安静的看着两人闲聊,直到南烟离去她却仍旧是云里雾里,弄不清他们这谈话有何主题中心?
“俞大人,南烟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席秀苦恼道:“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俞宗衍未有回答,他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席秀见着也跟着叹气,又问:“南烟与那冯希臣如今可算是仇人罢,难不成他们此前在书院时是好友?”
俞宗衍在席秀喋喋不休的追问下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是,他们从不曾是好友。”
这般啊?
那方才絮絮叨叨说这么一大通话是做什么?
席秀不解其中奥义,俞宗衍却是知晓,南烟今日主动向他提及冯希臣,提及过往书院之事实则是因着顾虑他。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