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他感受到她体力上的不支,有所放缓。
但她却又在下一个姿势更卖力,将他的欲望掀得毫不带人性。
她的腿都没了力气,还能攀在他身上舔他胸膛,手心握住阴茎,让它再度挺立。
她化身饔飧不饱的欲女,总在索要更多,哪怕耗尽体力。
季邢成全她,也放纵自己,她不说停,他就继续。似要掏空她,嚼碎她。
最后,终究在她掉下眼泪的那刻心了软。
他插在她身后,她跪蹲在地上,上半身趴进沙发,如不是环在她脖间的手臂上落下一滴带有温度的体,他差点就真的配合她不死不停的放纵。
季邢停了动作,还硬着,退后两步,不带一丝犹豫从她体内抽离。
凝了口气。
他捞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两次才点燃,拿到嘴边,没抽。
视线重新落到她身上。
“你不用这样。”喑哑的嗓音里带着股莫名的凄荒。
烟还是没心思抽了,季邢俯身将人抱起来,放进沙发,替她顺被汗黏在脸上的凌乱发丝。
他凝视着她近乎虚脱的脸,声线又轻下去两分:“又自以为是。”
他很少感到过无奈,为数不多的几次全都是砸在了她身上。
怕她不能理解到他意思。
他一字一句都说清楚,讲明白。所有的来龙去脉,因果全貌。
让她安心。
“在我抓到赵煜那天,我们做了一个交易,他配合我保下你的命,我会替他善后。”
“你应该熟悉他手下那一票人的生存规则,那么多人,他都想在司法面前留住,这不是件易事。”但他还是答应了。
千百人命,远不敌她一个。
“留下这些人的命,我需要给个交代。”
“最迟不过下周,我会去泰国,运气好的话,你以后就不会再见到我。”
奚月睁开惺忪的眼睛,还没将眼前的人看清楚,就被季邢的手掌心罩住,视线里一片漆黑。
季邢这才继续往下说。
“有件事,你可能并不知道。”
“当年奚老爷子帮了我一个忙,就是坐正的那件事,我知情他插手,但我没点破。”
“只差一点,你就真要嫁我了。”
季邢沉声轻笑,笑音里带有时过境迁的沧凉。
他口中说的差那一点,就是奚月纵的那把火。
他转而自讥:“当年你是有多不想嫁给我,才不顾一切点了那把火?”
不然,也便没后来那翻天覆地的变革。
季邢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最后一句话成功激活奚月身体里血的流动。
她在季邢的掌心里睁眼,双睫无力的颤动。
听着季邢缓慢说下去。
“赵煜的命,我给你了,过去的一切,就当尘埃落地,我欠奚老爷子的人情,保你的命。也算是清了。”
“而且。”
“救你,不是只想要你的身体。”
说完,他沉默下来,手心离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用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脸廓,“除了你,从来没人想你死。”
泪,莫名又夺眶落下。滴落在他的手背。
季邢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渍。
她却哭得越来越厉害。
是啊。
从头到尾,人人都在保她的命。奚老爷子,赵煜,就连季邢。
她自以为罪大滔天,不配活。
他却披腥斩棘,沾满一身血腥污垢,费尽心机地护她周全。
季邢说她自以为是,真的没一点错。
不仅如此,还蠢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