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找到顾希和顾予。
顾希在给顾予推秋千,于慕析在旁边的树下背单字--他是被顾予用老是待在教室会变笨的理由给拐出来的。
有个小跟班装作路过,在顾希背后用力推了一把,但顾希正在给顾予推秋千,力上加力,顾予抓着秋千的手又不够牢,就给从秋千上推了下去,面朝下扑倒在地。
顾予从秋千上跌了下来,手肘在撑地发出喀嗤一声森森白骨从小手臂上冒出头,血流了一地。顾予痛得眼泪都掉出来,却还记着要张头找顾希。
「低头!」于慕析大叫。
顾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没多想,立刻依言低头。
摆荡的秋千堪堪从头顶擦过,看见这一幕的人无不倒抽一口气。
要是敲中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顾希原本要去看顾希,听见于慕析大叫才注意到秋千还在摆动太危险,赶紧跑向秋千,拉住秋千的链条,这才松口气。
有的孩子吓得目瞪口呆,也有一两个机灵的孩子知道去报告老师。
老师带着校护很快就来了,围观的孩子都被赶回教室。没多久,顾予顾希都上了救护车。
顾予整张脸都皱着,咬着下唇没出一点声音,眼泪却是不停地掉。
「还好吗?痛不痛?」顾希担心,慌乱地就像是要世界末日。
顾予的脸还是皱着,然后努力对顾希笑了一下,想让弟弟放心。
「你还是别笑了,一边哭一边笑太奇怪了。」
顾予只好点点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擦掉了眼泪。
顾希坐在最靠近顾予的位子,凑近低头,在顾予耳边轻轻说:「大家都说你不会死,所以你不准死,听到没有?」
顾予这才发现,顾希眼睛泛着泪光,只是一直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
顾予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他觉得手很痛,不动也痛,轻轻动更痛,他记得他流了很多血,觉得很害怕。但是他不想弟弟为他担心,努力舒展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我不痛,你别哭。」
「我没哭,你才是爱哭鬼。」
小时候,顾希一直以为他哥没用,一点伤就哭,后来才知道顾予的痛觉比一般人敏感,轻微伤口都让他感觉像针扎似的,更别提那些一般人都觉得疼痛难忍的伤了。
「嗯,小希最厉害了。」顾予是真的如此认为,小时候不知道自己体质不同,只当自己没用,特别羡慕顾希坚强。
顾希看见顾予不再满脸痛苦,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那还用说。」
后来,老师问了在场同学事件始末,每个都说是顾希推了顾予,老师便也这么和顾承风说。
没人理会顾希对尹少千的指控,只当顾希推托。
顾承风气得把顾希关了三天,还不给食水,还好有仆妇看不过去,偷偷塞了些面包牛奶。
顾予在医院吵着要见顾希,顾承风才把顾希给放出来。
从此,顾承风没正眼看过顾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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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偶而穿插一下,下一篇回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