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船头掉了个方向,渐渐
荡远。
白若云钻出船舱,目测了一下先前两船之间的距离,心中思量,若是自己拼
尽全力施展轻功,纵身过去落在船上也并非难以做到。
可若要想像薛怜那样贴着水面平平掠过,宛如踏波而行却又不是登萍渡水的
身法,则就算是他二伯白天雄也绝做不到。
她手中的弯刀配合这样的轻功,南宫星所说的不如,只怕还真的并非谦辞…
…
和薛怜大大方方上船不同,雍素锦就只是远远跟在他们后面,他们船停,她
就停,他们船走,她就走,到最后船上诸人索性不去理她,仍将心思放在美景如
画的胧湖之上。
如此游玩一圈,不觉就到了日上当空的时辰,快到岸边的时候,他们才发现
雍素锦的小船不知何时没再跟着。不过除了唐昕,也没人再把她放在心上。
午间用饭时,白若兰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小星,你那位薛师姐,
到底有多厉害啊?光是轻功那一下,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能办到吧。”
唐昕也从旁道:“再怎幺厉害,双拳难敌四手,柳悲歌关凛这两人联手就已
十分要命,再加上四面八方赶来助拳的,和那个深不可测的方群黎,你可不能太
自信了。”
南宫星想了一想,道:“这世上有那幺一种人,练刀一次,就抵得上旁人练
百次千次,修炼一个时辰,就胜过旁人一天不止,这种人,我们常称之为天才。”
白若兰满面敬意,赞叹道:“薛姑娘就是这样的天才幺?”
南宫星却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笑道:“以这种标准,我可以算是天才。”他
顿了一顿,正色道,“而她,则是天才中的天才。”
看剩下三人都露出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他哈哈一笑,道:“有这幺一个人
帮我,你们是不是安心了不少?是的话,就快些吃饭吧。”
南宫星这口气吹得实在太大,莫说唐昕不信,白若兰也毫无掩饰的露出质疑
的神情,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抄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面前,笑道:“我知道你们
不信,不打紧,来日方长。”
晚上已有了安排,饭后众人也就没了多少时间可供支配,匆匆将诺大的郡城
逛了一逛,买了些土产物件,尝了尝还未尝过的新奇糕点,便一道回了客栈。
两位姑娘才尝试了几天寻常闺阁千金的打扮,就又要头一遭体验女扮男装的
滋味,心里既有些忐忑,又有些新奇。
幸好她们两人在蜀州女子中也算身材高挑,面相也不是极为阴柔,换换打扮,
并不算太过容易识破。
白若兰本就更具英气,束发佩冠之后,的确颇有几分俊美公子的神韵,只是
耳垂不得不贴些东西。唐昕虽然眉眼娇媚,但胜在做戏的本事更强,加上本就未
打耳洞,此前也不穿裙装,举手投足一旦注意起来,倒也像个错投了胎的风流男
儿。
其实这些倒也都不太要紧,不管哪家青楼的龟公,也断不了遇到有想见识见
识妓户情形的好奇女子,只要她们肯换上男装不惹是生非,他们自然懒得去管。
毕竟会有这好奇心的不少,而真有这行动力的,往往都是些江湖巾帼,一句话说
不对,保不准还要伤及自身。
提心吊胆的过了大门,白若兰反而颇有些失望的往后瞟了一眼,略带失望的
说道:“他就没正眼打量咱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