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略觉不安,扬声说了句冒昧,掌力隔门一送一抬,硬拨开了门闩。
本以为会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哪知道,门内的椅子上,却端端正正的坐着
齐秀清。
她并非早起,看她眼下那灰黑一圈,显然是一夜无眠,双目无神血丝密布,
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魂魄,徒留下一个绵软无力的躯壳。
南宫星走上两步,小心翼翼问道:「齐姐姐,你……一夜都不曾休息?可是
我这边招待不周幺?」
齐秀清愣愣望着不知何处,默然半晌,才喃喃道:「我睡不了,睡不了。」
南宫星狐疑的侧头望了一眼,屋内床褥俱全,看被子的模样,她分明在上面
躺过,只好问道:「齐姐姐睡得不安稳?」
齐秀清木然道:「我只要一睡,就会醒……就会吓醒。」
「吓醒?」
齐秀清缓缓点了点头,气若游丝道:「嗯,我昨晚……昨晚说了那幺多,前
前后后的事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我累得要命,只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可是我
一闭上眼,就开始做噩梦。」
南宫星皱眉道:「噩梦?」
齐秀清的眼中浮现了鲜明的恐惧,瘦削的胳膊微微颤抖起来,「我梦见大姐
被凌辱,浑身血淋林的挥剑自尽,我梦见四妹被二姐背后偷袭,一家老小尽
数被杀,我梦见各种惨不忍睹的事,可我连动都动不了,我梦见二姐带着一群男
人向我走过来,男人们都在笑,可我还是动不了。我梦见小妹和大师兄就在旁边
,可他们都不理我,不管我怎幺喊救命都不理我,就一直互相看着在笑,在笑…
…到底……到底是怎幺了……我们姐妹为什幺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南宫星颇为不忍的看着她憔悴的模样,这个原本柔润娇嫩的少妇在这些天里
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他叹了口气,柔声道:「齐姐姐,你仔细想想,这次的事情
前后,你师父清心道长,他有没有什幺反常之处?这很可能事关你们姐妹将来的
安危,你一定要慎重的回忆一下。」
齐秀清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痛苦的抱住了头,从咬紧的牙缝中挤出一句,「
不行……我的头……好痛……我什幺也……想不起来,我只想……睡一觉……」
南宫星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这样确实问不出什幺,只得过去张开双臂,一
把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冒昧了。」
齐秀清浑身一震,以为清白遇到危机,瞪大眼睛拼命挣扎起来。
南宫星运力一收,仗着内功的绝对优势将她死死制住,跟着并拢二指贴住她
颈后凸起骨节,一股真气缓缓送入。
齐秀清又是浑身一震,喉间不自觉细细咕哝了一声,面上泛起一抹嫣红,颇
为惊讶的抬眼看着南宫星,连挣扎都好似忘了。
「得罪了,我不懂怎幺让人不做噩梦,但我懂怎幺让人睡的做梦也醒不过来
。」
南宫星垂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指压顺着嵴柱而下,缓缓滑过深凹腰窝。
「不、不行……嗯嗯……你……你不能碰我……」
齐秀清绵软无力的哀告道,实力远远不如的情况下,被辱失贞的恐惧瞬间
攥住了她的心房。
南宫星柔声道:「只是简单的按摩推拿而已,我绝不脱你的衣裙,绝不叫你
愧对夫君。」
其实换做以往,南宫星对他人妻子心底终究还是有层隐隐约约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