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谢天转头看他一眼,还是把卷帘门拉好上了锁才不紧不慢走过来。
“车修好了啊,一点都看不出来嘛。”谢天伸脚踢了踢车子的保险杠。
苏任放下车窗,看见他满头大汗,脖子肩膀上都滚着汗珠,忍不住皱眉说:“你这是洗碗还是洗桑拿,这么多汗。”
“穷要有穷的样子,身上没汗怎么行。”谢天一本正经地说,“我猜到你要来,特地洒的盐水,你尝尝是不是咸的。”
苏任看着他伸进车窗里来的手。
谢天攥了个拳头,手臂上筋脉、骨骼、肌肉纤毫毕现,透着一股力道。再听到他说“尝尝”,苏任心里像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没着落,忍不住伸手去抓他手腕。
谢天一缩手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有钻研精神,跟你开玩笑呢。我要说那边地上是狗屎,你是不是也去舔一舔证实一下?”
“粗俗。”
“找我有事?”
苏任把打包盒给他:“晚上去吃饭剩了点菜,拿去吃吧,要不爱吃就喂狗。”
谢天接过包装精致的纸袋往里瞧了一眼问:“你吃剩下的?”
苏任是特地去饭店打包的,原封不动带过来,可在谢天面前就非要抬杠:“嫌弃啊?你不就爱吃剩饭剩菜吗?”
“不嫌弃。”谢天说,“这辈子没见过你这么爱干净的人。”
苏任听他说不嫌弃,心里有点高兴,却还是板着脸说:“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谢天向他招招手说:“下回请你吃面。”
穷光蛋。
苏任撇着嘴走了。
谢天捧着纸袋回到店里,打开见里面有五个盒。苏任没敢搞得太复杂,四个菜一盒饭,香酥鸡、麻辣虾、锅仔牛腩,还有一个摆得整整齐齐的香菇菜心。
富二代。
谢天也撇了撇嘴。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绝不是什么剩饭剩菜,打包比一般小饭馆里摆盘还漂亮。他把打包盒一字排开,每个尝了一口,能让苏任满意的饭店,味道自然是没得挑。
谢天边吃饭边开了电视,刚好又是财经频道在给明龙集团做专访。这回受邀的却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苏明泽的长子苏擎。
有钱人真好,上电视像上厕所一样。
记者追问苏家二公子是否将来也会子承父业,延续明龙集团家族企业的经营方式。苏擎表示其他家庭成员不会参与公司事务,未来明龙在经营管理和发展方面会有更多改变,以适应越来越激烈的市场竞争。
小儿子肯定拿不出手吧。谢天默默地想,家大业大,儿子里能出一个有用的就不错了,还想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要求高了点。
饭吃到一半,柜台上电话响。谢天关了电视去接。
“来味鲜,找哪位?”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人,说话声音有点哑:“谢天,还没下班?”
“早下班了,在吃饭呢。”
“这么晚才吃饭,胃怎么受得了。”
“我早上起得晚,中午吃得晚,这个点吃晚饭刚好。”
“这个作息不好,以前的习惯还是得保持,早上别睡太晚,睡多了人就懒了。大城市物价贵,赚了钱存着点防身……”
“我现在这份工作有吃有住,不花什么钱,都存着呢。”
“那好好吃饭吧。”
“这有鸡有虾还有牛肉,吃得好着呢。”
“那就好。”对方显然并不相信,可也没多追问。
“老周你还好吧。”
“还好。年纪大了,腰也不行了,只好少动手多动嘴。”老周停了一会儿,叹气说,“可惜了,其实你……”
“打住。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