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樱桃的盘发,耳朵和下巴连成了一条直线,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樱桃打从他细致地给她盘发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眼泪。她僵硬地站着,躲也不能躲,甚至不敢大声抽泣,只能默默地流着泪。萧驰不是看不出来她肩膀的耸动,但他只是温柔地拍拍樱桃光裸的后背:

    “哭什么。你都一周没学过舞蹈和钢琴了,我一会让你练习,这是坏事吗?”

    樱桃哭得鼻头通红。但她甚至不敢抬起手擦一擦眼泪,只是哽咽道:“……不是。您说的都是对的。”

    萧驰说:“那就把你的眼泪快点给我擦擦干净。”

    樱桃快速地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就听见萧驰慢悠悠道:

    “樱桃,我这不是在惩罚你,你知道吗?——只有最好的孩子,才能得到更优质的教育。”

    樱桃只感觉到胸口窒闷,那股熟悉的,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再一次包裹住了她,让她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她恭顺地垂下头:

    “……我知道。”她说。

    萧驰从她手中拿过之前那支玫瑰,转身拾起剪刀,将花枝修剪到只有十厘米左右的长度。他笑吟吟地将这朵玫瑰插进樱桃的发髻中央,温柔地道:

    “那我们就先去舞蹈教室吧。”

    -

    萧驰口中的“更优质的教育”,就是他给樱桃量身定做的课程。课程种类繁多,涉猎也极广,但萧驰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芭蕾与钢琴。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樱桃身上有着艺术家的气质,与这两门课最适配。

    为此,他在自己的这一处住所里,特意额外添置了舞蹈教室与音乐教室。

    舞蹈教室非常宽敞明亮,地面上铺着浅色的木质地板,四面墙上较窄的两面都贴着宽大的镜子,没有镜子的两面墙上则装有长长的把杆。教室的门口放着一个单人沙发,扶手边还有小型的冰箱和饮水机。

    樱桃自打走进这间屋子,就开始止不住地发抖。她几乎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但萧驰温和的目光一看过来,她就只能默默咬紧牙关站直身体。

    她没有一次在这间教室里,是穿着衣服的。每一次,她都是赤身裸体,只有发髻会被萧驰仔细地盘好——当然,这一次还是不一样的,她甚至头发里多了一朵玫瑰花。

    荒谬,荒诞,荒唐。

    樱桃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样的场景。她甚至想不通萧驰到底喜不喜欢芭蕾,毕竟让她这样赤裸着站在舞蹈教室里,对她来说就是对舞蹈的亵渎。

    但萧驰显然从不这么认为。

    他走到房间角落里,对着音响作了几下,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一阵轻柔的音乐。萧驰拿过一根细长的教鞭,朝樱桃笑了笑:

    “去热身吧。”

    音乐里有着女声的指导,樱桃默默走到把杆旁边站定,跟着音乐做起热身的动作。手位,脚位,压腿,下腰。前踢,旁踢,后踢,小跳。这些动作不算难,但认认真真做下来,人肯定要跟着出一层薄汗,何况她身后的伤并没有好,影响行动是肯定的,又因为一周没有系统练习过,动作难免要生涩许多。

    萧驰不喜欢在樱桃热身的时候说话,他只是站在一旁,见她哪个动作做得不如他心意了,手中的教鞭就毫不留情地向少女身上抽去。

    萧驰打人是不管打到哪里去的,不论前胸背后,还是手臂腿部,他哪一处都不肯放过。不过三四首曲子过去,樱桃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细细长长的红痕。

    她疼得直吸气,几乎连把杆都扶不稳,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不出声地淌眼泪。

    萧驰见她额上的细汗已经滑落到了脸颊,知道她这算是活动开了,就笑道:

    “去开肩吧。”

    萧驰所说的开肩,就是面对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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