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两人微怔,这倒是很有意思。
他们互相对望一眼,似乎真是很想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是怎样的。
顿了半晌,齐齐开口:
“匪。”钟衡说。
“闷。”祝深道。
说完又是一怔。
记者搓着手,分外为难地问:“能不能请二位……给出一个解释呢?”
祝深笑了,牵紧了钟衡的手,对记者说:“自个儿想去吧。”
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机场,记者望着他们相称的背影,一个劲儿地挠头。
坐船到了钟衡的外婆家,祝深望着钟衡去年贴的那副婚联,仿若隔世。
“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他忍不住,轻轻地跟着念着。
钟衡心里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么归到了原位。
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祝深这是第二次过来了,好像又有了新的发现,比如这婚联的字迹并不像是钟衡的。将手抵了上去,触摸着上面的笔锋,祝深轻轻问:“这是你仿的阿婆的字迹写的吗?”
钟衡猛地抬头,对上祝深的眼睛,“嗯。”
钥匙一转,门就开了。
祝深心里酸胀,去年的这个时候钟衡在模仿长辈的字迹来给他们的婚姻送祝福,而他,却满心满眼想着如何钻他们这段婚姻的空子,该怎样不费吹灰之力地离开。
进了门,祝深从后面抱住了钟衡,哽声问:“当时……你心里什么感受?”
“我在想——”钟衡转了过来,吻住了祝深的眉眼,稍稍移开,眉目温柔:“要是你能来就好了。”
“而你现在来了,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祝深止不住地笑,跟着钟衡去厨房烧水。
转身的时候发现墙壁上已经挂着晶彩电,不由得暗笑这个人啊,总是将他话放在心上。
不知道他在这里安彩电的时候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和自己在这里,像一对寻常的夫妻在茶余饭后一起看电视当消遣吗?
真是闷,真是闷。
堵着一颗心,等着人来挖。
没关系,祝深喜欢挖钟衡的心事,对此,他总是乐此不疲。
见钟衡在烧水,祝深也没空着,从橱柜里拿出了两只杯子,洗净了,又拿出一罐青芽茶叶,分别抓了把放进杯子里,便朝钟衡一笑。
钟衡看着他十分熟练的样子,眼里有什么闪了闪。
好像,这里真的就是他们的家。
两人静静地站在了灶台边,等着这壶水烧开。
祝深突然想起机场的采访,问钟衡:“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说我是‘匪’啊?”
钟衡的面上突然挂着浅浅笑意,认命般叹息:“因为你总是逍遥法外。”
祝深一怔:“什么?”
正要追问下去,却见壶盖被蒸汽推得跳起了舞,开水壶咕噜咕噜地冒起了泡。
水开了。
钟衡熟练地泡好了两杯青芽茶,用托盘将它们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一偏头,就见祝深委屈巴巴地对着外婆遗照说话:“阿婆,钟衡他说我!”
钟衡无奈,走了过去:“阿婆,我没有。”
“他说我是匪!土匪的匪!”祝深提高了音量控诉着。
钟衡一笑。
可不就是匪么。这么些年来,一直就在他的心里逞性妄为,恃美行凶,兴风作浪,而他却奈何不得。
“你还笑!”祝深捏捏他的手,瞪他一眼,继续跟外婆说:“阿婆您听见了喔,钟衡他欺负我!”
真是匪。
胡搅蛮缠,倒打一耙,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