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削开了,仍依稀可见搭上去的印章的模样:“前几天我收到我父亲的来信,他得知我被奥国所救,便打算派一支队伍过来,将我接回国去,不日就要到了。我想……你还没恢复记忆,便想问问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回去。”他放下信,小心翼翼地与锐对视,看着有些紧张,“我只是征求你的意见,也许你到了我的国家,就会想起些什么来……当然,这只是猜想,如果你不想离开这里,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锐怔了一瞬,抬手重复道:「你要回去?」

    “是。”斐理点了点头,“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他的眼神脉脉,话语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心思。锐却与他不在一条频道上,紧接着问道:「那月伽呢?」

    “他自然还是留在奥国。”斐理答道,“我父亲准备了一大批谢礼,等两国举办完外交的仪式,我们便可以回去了。”

    「……」

    斐理见锐不说话了,便接着问道:“怎么了?”

    「你回去了,那月伽怎么办?」

    大概是没料到锐会忽然提到月伽,斐理愣了一愣:“与月伽有什么关系?”

    锐看着斐理疑问的眼神,心底忽然无法控制地涌上一股烦躁。他站起身,尽量装作平静道:「月伽不是喜欢你,想与你在一起吗?你回国了,他怎么办?」

    他费了那么大的代价,与女巫交换了嗓音与鱼尾,才得登上陆地,日日忍受双腿间刀割般的折磨,就是想等到一个良机,撮合斐理与月伽两人,好叫希瑞尔死心。

    传说中曾写道,人鱼的血肉素有奇效,能活死人、医白骨,其实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便是几滴血的剂量,也能唤醒常人的情欲。锐往间与希瑞尔交尾,两人玩得过兴时,也相互咬破过对方的嘴唇。锐知晓这点,行事又素来果决。他本想着,先叫斐理饮下自己的血,再将本就爱慕他的月伽领入他的房间,届时两人于房中发生关系,之后传出来的传闻,是如何也难以扼杀的。

    斐理孤身一人处在奥国王城,若是发生这样的丑闻,碍于情面与皇家的施压,可以说是处处受到掣肘,断不会拒绝与月伽交往。

    现在斐理却忽然说自己要回去了,锐一时感觉到有些意外。同时,斐理对月伽的态度,也让他心底的那个猜想逐渐得到证实,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有些愧疚。

    斐理没有回答他的话,空气一下子就静默了下来。锐不住地深吸换气,试图平息自己的心情。

    他忽然对自己先前草率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地懊悔。斐理见锐捏着手心,注意到他掌心那一道割痕,不由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地问:“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锐自然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轻轻挣了两下,便想收回手去。斐理没有让他如愿,他握着锐的掌心,垂下眼睑,忽然弯下了脖颈。

    手心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斐理伸出舌头,用两瓣嘴唇轻柔地舔过那道只几厘米长的伤口。这感觉颇有些毛骨悚然,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开来。

    他刚想质问,一只手还没抬起,就被斐理率先握住了。斐理捉住他的两只手,将人至写字台前,趁锐失措的空档,将腿插入男人的双腿间。

    锐自双蹼退化以后,力气也变小了许多,此时挣扎了片刻,也挣脱不了斐理的桎梏。他做不了手势,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嘶哑的气音,斐理将手指轻轻地放在了他不断开合的嘴唇上:“不要动。”

    锐哪能听他的话,还欲挣扎,却在撞上斐理的眼睛后,猝不及防地被扑哑了火。

    斐理样貌出色,即便放在美人遍地的鲛人族内,也能称得上数一数二。此时他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饶是心铁如锐,也情不自禁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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