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招待。
她找到工作那天,还很高兴。孩子养在我母亲家里,她躺在我臂弯处,脸颊较之刚来时丰腴了不少。
她撒着娇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把沈涟养大。
最好养到能念个大学。
她说好好过日子,过了没几个月,某天我下班回到家,吃饭,睡觉,第二天醒来,床边还是空的。
我给沈初月打电话,关机。
狗改不了吃屎。
我一个人在家里住了几天,沈初月还是没有回来。
最后一天晚上,我喝了一点啤酒,骑着摩托车,去了我妈家一趟。
她刚知道我和沈初月结婚的时候,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地劝了我好几个小时。还骂我是不是脑子有病,娶个跟别的老男人跑了的小三,还替别人养人家不要的私生子。
我一个人躲在卫生间抽烟,一边抽一边听我妈骂,没有跟她解释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只是在听到沈初月说自己怀孕的时候,脑内克制不住地想起三年前,也是夏天的夜晚。我陪她去诊所打胎,摩托车穿过长道,她的腿上还盖着一条薄毯。
沈月初做完手术,在出租屋里哭了一会儿,就很小声地睡着了。我在矮桌边抽烟,抽完一根,两根。第三根的时候,我拿起盒子出了门,把那个打下后的胎儿,埋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三年多过去了。我不再喜欢沈月初,但总想起盒子里那个黑漆漆的胎儿。
我妈骂归骂我,还是一直想要个小孩做孙子。我抱着头盔进去的时候,以前躺过的摇篮床上挂着风铃,没几个月大的沈涟攥着拳头睡在里边,脸蛋都被睡意熏得微红。
他的胳膊腿被养得白白胖胖,这点我便随我妈。
她知道我要来,在厨房烧晚饭,菜刀笃笃地敲着砧板,怪烦人的。我一手扶着床边的栏杆,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小崽子。一边看,一边下意识地往怀里探烟盒。
我妈正好端着青菜从厨房里出来:“不许抽。”
她瞪了我一眼,我只好悻悻地把刚摸到皮的烟盒放了回去:“小涟在这里,我还敢给我抽烟。”
“没注意,没注意。”
我朝她干笑了两下,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问:“今晚要把小涟接回去?”
“不接,”我说,“我来看看他。”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沈月初的事情跟我妈讲了一遍。她扒着饭,好像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我知道她还在生气。
吃完饭,我去厨房洗碗。洗完出来的时候,却见我妈一个人坐在摇篮床边,像在发呆。
我妈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你要不还是搬回来吧。”
我说:“搬回来干什么?”
“小涟还小,你一个人在外面工作,怎么照顾的来他。”我妈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颊,“反正你爸常年在外边拉货,家里房间还空着,等小涟长大一点,再搬出去也不迟。”
我点了点头,正巧之前和房东续签的租赁合同也快到期了。几天后的中午,我拉着自己不多的行李,搬回了父母住的老家。
沈涟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才重新在外边找了个房子住。
他从小被我妈带着长大,跟我不是很亲。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他坐在我摩托车的前座,由我抱着他送了进去。
那时的沈涟还很小,穿着制服站在一群小孩子里边,弱小无助地如同误入鸟群的小鹌鹑。我站在栏杆外,看他眼泪汪汪地不住回头看我,嘴巴一开一合,好像是在喊爸爸。
我没注意,只觉得他既然是个男孩子,应该很快就能适应同龄人的生活。朝他挥了挥手,就转身上班去了。
晚上他回来,还很是不高兴。周末我带她去见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