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要死！”
纳德·米切尔听到了这句话，却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睛，无法确定因斯·赞格威尔的位置，无法用灵性锁住对方。
在无尽的黑暗里，男人仿佛又回到了廷根市，回到了黑荆棘安保公司，回到了与梅高欧丝激战的那一天，变回了那个软弱无力，什么都阻止不了的自己。
而这一次。
帕列斯也没有回应他。
“……”
他嘴唇一阵翕动，双手松开又握紧，整个人凝固了好几秒钟，突然，他表情一下变得决绝，脸部扭曲地张开了嘴巴，用古赫密斯语低沉念道：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回不去了……
……
男人望着眼前一根根高柱，屹立在一望无际的灰雾之上，纳德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捏住了手套边缘，向上提了提。
祂坐在斑驳长桌的尽头。
那位伟大存在。
「愚者」！
没有任何退路……
而作为教会的非凡者，确信神灵真正存在的信徒，他无法抗拒内心的感受，下意识就要离开座位，礼拜面前的存在。
神灵之威，如山如海！
纳德刚有站起，却被无形的力量压了回去，耳畔随即有低缓平淡的嗓音回荡：
“不用这么麻烦。”
“你可以称呼我‘愚者’先生。”
作为一名有多年经验的“值夜者”，作为已参与过多起大案的“红手套”，纳德知道与一位隐秘存在建立起联系究竟有多么危险，明白自己已从深渊的边缘开始向下滑落，再没有得到拯救的机会。
“既然你向我祈求了帮助，那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肯定得付出一点什么。”
纳德身体颤抖了一下，脑袋埋得更低：
“您希望得到什么？”
克莱恩悠闲的倚在长椅靠背上，眯起眼睛，为什么他的好挚友总是能够在他面前露出这种极尽诱惑的姿态，上一次放过了你。
不要再继续做出这幅样子了……
纳德。
愚者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子，“不用着急，也许以后会让你做一些事情，为某些人提供一些帮助。”
纳德闻言第一反应却是紧张的追问:
“愚者先生……那个、克莱恩·莫雷蒂！也，也像我一样来过这里吗？”
被灰雾萦绕的男人深深呼了一口气，炙热而充满欲望，克莱恩眼角跳了跳。
“请……请原谅我的失礼，我只是，只是担心他……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们是朋友。”纳德有些语无次，愚者这位隐秘存在看起来充满智慧，或许充满慈悲？
“你很担心他？”克莱恩的声音已经有些低沉，灰雾更加浓郁，将他的身影整个遮住，但纳德身边却空旷一片。
“我跟他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你担心我伤害他……”
“不、不，不是的愚者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完全就是这种口吻，克莱恩在灰雾之后忍不住失笑，真是不·长·记·性，男人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是我的神降容器。”克莱恩说出了这个在神秘世界里充满恶意的词汇。
“什么！？”纳德激动的站起身，手指抠在桌面，“那……那他，他？”
“他暂时还不够格，”愚者语气温和，“只能使用几次。”
被·作·为·消·耗·品。
纳德刷的瞪大了眼睛，碧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