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公寓楼。
沈元白看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才一脚踩下油门，回公司上班去了。
回到家后，符雅坐在电脑桌前，打开WROD文档，继续上午未完成的工作。
她才敲下一段文字，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沈卓打来的。
五年来，他从未给她打过电话，他们只聊微信，语音都没有发过。
他今天是怎么了？
符雅滑开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了沈卓低沉的声音。
“吃过午饭了吗？”
“刚吃完，叔叔呢？”
“还没，没什么胃口。你今晚几点回家？”
符雅握着手机走到阳台外面，让车水马龙的噪音传进手机里。
“不知道，可能七八点吧。”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回道：“那我九点过来。”
符雅打趣地问：“叔叔，你是不是怕我夜不归宿呀？”
沈卓的回答正中她的想法，他是在旁敲侧击，看她会不会在外面过夜。
他说：“叔叔不放心你，怕你偷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符雅噗嗤笑出了声，不干净的东西不就是指他的儿子嘛。
“放心，我很珍惜我的胃。”
“晚上9点，洗干净等我。”
沈卓话不多，说完要说的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符雅放下手机，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忽然觉得同时和两个男人交往，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特别是，这两个男人体内都流着一样的血。
沈氏集团的最顶层，总裁办公室里，沈卓挂完电话，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摞照片，一张张翻看起来。
照片上的女人就像一朵绝世而独立的雪莲花，浑身散发着清冷优雅的气质。
她在舞台上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他的目光。
不能亲临现场是可惜了些，但看到这些照片，多多少少能满足他心底的遗憾。
沈卓把照片一一摊开，大多数都是她与元白的合照，出境的陌生男人就只有舞台上的男主持人。
到底谁才是她的初恋，这个问题，总有一天，他会找到答案。
“咚咚咚。”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沈卓收好照片放进抽屉里，沉声应道：“进来。”
门打开了，是身着西装笔挺的沈元白，他手里拿着文件夹，大步走到办公桌前。
“爸，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个字。”
沈卓接过文件夹仔细翻看里面的文件内容，低头说道：“说了多少次，在公司里要公私分明，不要喊我爸。”
沈元白心情甚好，面对父亲的轻微指责也能够面带笑容的回道：“这不是现在没人嘛，要是有人我肯定得喊您一声沈总。”
沈卓听出了儿子雀跃的语调，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韩副总那边松口了？”
“不是，韩副总人还在泰国度假，等他回来了我马上就去找他，合同的事您就放一百个心，一定能成。”
沈元白像打了鸡血，整个人容光焕发，精气神倍足。
沈卓签完字，摇头失笑，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