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一座小型天主教堂,教堂后面是外国人墓地,附近还有横滨最大的贫民区——擂钵街。
在横滨这个三教九流汇集的城市,很多贫穷的外国人住所会选择在小教堂附近。
“感觉就像老鼠洞一样。”
这边的房子矮小肮脏、密集地挤在一起,地下水道可能堵塞了,整条街上都散发出微妙的气味。
那些高鼻深目的外国人裹着破破烂烂的斗篷,蹲在房门前做着自己的活计,或麻木或躲闪的眼神隐藏在兜帽之下。
唯二体面的建筑,可能就是那座小教堂,以及教堂旁边的砖红色三层小楼。
我随手收拾了几个打劫的,途径教堂,走进三层小楼,下楼梯,来到地下室门前。
门是锁着的,敲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应声。
于是我掏出了一枚发卡,捅进锁眼。
如果被人发现了,我就说自己是军警,正在执行公务。
三秒撬开门,我推了一下,生锈的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响。
一股浓重的鲜血味道扑鼻而来,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黑发少年倒在血泊中,左胸口插|着一把西瓜刀,灰暗的双眼中还残留着惊愕,一向白皙干净的脸颊上,沾染着凝固的血迹。
卧槽!
我扑到费佳面前,用手指探向他的鼻息和颈动脉。
“没气了,心脏也不跳了。”
我看向费佳死不瞑目的双眼,想起在海常食堂的初见,少年因为没抢到最后一根鸡腿,冻果般干净清甜的双眸染上的几分失望。
那双眼睛真好看,现在却像落了厚重的铅灰。
“费佳你死的好惨啊!”
我双手捂脸,悲痛高呼。
你还没有找到未婚妻……不是,邻居的未婚妻呢!
你还没给天堂的果戈里戴上绿帽呢!
接盘尚未完成,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第24章 立原还是中也?(已修
我的目光扫向周围。
房间所有带抽屉的柜子全部被拉开,东西洒落的到处都是,书架被推倒,水杯的玻璃碴碎在桌脚附近,尖锐处反着幽幽的光。
费佳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看来他和杀人犯扭打过。
再想想这片地区的治安,入室抢劫的可能性更大了。
【宿主要救他吗?】
救吗?还是不救?
最危险的时刻,费佳选择给身在东京的我打电话,而不是距离最近最有可能帮到他的人。
可能除了我,他想不起来应该打给谁。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为,他在对我说“救救我”?
我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
“瓜吃一半很难受的,送往天国的绿帽后续,我还想继续看完。”
我耸了耸肩,给自己来了一枪子儿。
“好疼好疼好疼!”我捂着脑袋哀嚎:“有没有无痛自杀的毒药啊?!”
【或许您可以问问太宰治。】
“如果真的有,他早就用在自己身上啦。”
我拨动了金色钟表的时针,无数场景在眼前一晃而过,最终化为旋转的彩色虚影。
转瞬之间,世界重新静止,我听到了秒针滴答滴答声。
时间按部就班的向前走,而我,正站在军警总部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