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生气的时候,刘氏冷着脸:
“如今府中是多事之秋,她既敢在这时弄出人命来,定是铀儿发现了什么。”
刘氏闭了闭眼,想着之前铀儿传回的话,如何也想不到铀儿又发现了什么。
必是能威胁到徐氏的事,否则徐氏也不会直接下杀手。
刘氏捏紧了手心,哑声问了句:
“她是何模样?”
秋寒红着眼摇头:“她浑身泡得发白,奴婢没敢看清。”
铀儿待今年十月份方才及笄。
刘氏嗓子涩了涩,她咬牙吩咐:“给她家中送些银钱。”
半晌,她又添了句:“多送些。”
秋寒连连点头,良久,她才迟疑地问一句:
“那、主子,我们如今要怎么办?”
刘氏冷了眸:
“害了我的人,还想当作无事发生一样?痴人说梦!”
忽地,她想起什么,眸色稍闪。
府中没能安静多久,周韫进府时甚是热闹,洛秋时进府时,自不可能冷清。
这几日,府上早早备着了。
按理说,周韫管着府中琐事,此事该由周韫准备才是,但张崇特意过来请命,周韫直接叫他看着安排就是。
快至洛秋时进府前一日。
周韫安静了数日,忽地起了心思,吩咐了笔墨,在院子中作画。
消息传进前院,傅昀抬了抬眸,思忖片刻,他站起了身。
他没叫人通报,踏进锦和苑时,刚好看见周韫捧着脸,手中持着墨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纸上落笔。
她姿态甚是懒散,倚在榻上,作画也没个正形,眉眼淡淡的,不知在画些什么,垂眸之间,却比往日多了几分静娴韵味。
傅昀走近,脚步声渐明显,周韫动都没动一下,仿若没听见一般。
忽地,周韫头顶俯下大片阴影,修长的手指点在画上的一处,稍低沉话音传来:“这处少了些韵味。”
周韫一顿,她抬眸,就见傅昀站在她身后,正弯腰和她说着话,神色些许不自然却甚是温和。
他模样甚好,棱角分明,眸眼深幽,如今冷硬褪去,寻常女子只消看上一眼,就足矣失了芳心。
周韫偏开头,她穿着胭脂色褶罗裙,一缕青丝斜斜落在脸颊边,余了抹风情横生。
她一字没说,连眼眸都没抬,偏生这副安静的模样,生生叫傅昀软了心肠。
终归是见不得她这般,傅昀垂眸,将人揽进怀中,低声和她说:
“别气了……”
第22章
周韫手上一顿,墨点在纸上,脏了一幅画。
她仰头斜眸:“爷是故意的?”
一声爷,不是那日疏离的殿下,也没挣脱倚在他怀中的身子。
傅昀心下松气之余,也觉有些无奈。
经过这一遭,这种搁旁人身上是大胆放肆的话,由她说来却也称得上乖巧了。
院子中的人都松了口气,那日两位主子闹得太狠,这些日子主子爷又没进后院,如何不叫她们提心吊胆。
傅昀久不进后院,一进后院,就在锦和苑待了半日,喜得锦和苑的人眉开眼笑。
是夜,深深浓郁,楹窗紧闭,红烛倾燃。
周韫进府后就没伺候过傅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