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什么?耀武扬威地打人,显得你有本事吗?
等你的话,我都死了几回了!哀愁的阀门一旦打开,便再也止不住。林曼越哭越凶,整个人靠着墙往下滑,像是要沉进无底的悲伤海洋。
她的质问像是一条条冰锥,刺进程嘉煜心里,带着酷寒。
胸口的火焰黯然熄灭,他垂下眉眼,走过来,伸手搂过了林曼,任她在怀里攥着小拳头使劲砸他。
林曼哭着质问他的那些事情,他都知晓的。
他不是不在,而是躲在了角落。
他在机场偷偷跟着她,看着她进安检,看着她回头留恋,看着她的航班起飞,他的心也被带走,成了天边的一勾淡云,紧随着她的身影。
他知道她跟朋友创办Kare,虽是蹒跚起步,但在坚持一步步实现理想。他在推特上注册小号,每次为她们点赞。她的名字上了头条,他开了香槟,独自一人为她庆祝,为她骄傲。
廖伟光那天跟他汇报林曼为了赞助款陪人喝酒,虽然说得藏半句吐半句,他也立刻听懂。
他不是脾气暴戾之人,但那天晚上,一整个酒柜的佳酿,无一瓶幸免。地板和墙上,到处都是被碎玻璃划伤的痕迹,一如他自己的心。
他暗中收拾了欺负她的坏人,又不想她以后还要那么辛苦,不敢引起她的注意,只好托中转银行低调转款,每月一笔,细水长流。
再到今天,刚刚方灵模棱两可的话他其实根本没听清,只是小林妹妹和救护车二字,就扼住了他的脖颈。
现在看她:颤抖的双肩,苍白的脸庞,流不尽的眼泪他的心痛出了一个大洞。
不许瞎说,什么生啊死啊的,不吉利。程嘉煜低了下颌,吻着林曼的头顶。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程嘉煜心疼地抚摸着林曼光滑柔顺的长发,像是多少次在梦中做的一样,这一段时间,你自己辛苦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林曼一把推开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