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
对方看着他的目光，太平静了。
平静得好像下一秒就能当场杀死他，然后继续平静的上课或者……平静的跟她怀中的那个Omega继续谈恋爱一样。
被遮住眼睛的安德烈什么都没看到，但他感受到了气息的变化。
安德烈：“娜娜？”
露娜收回视线，还是那个无论何时都平静到几乎没有表情的普通Alpha，“没什么，终同学只是在考虑坐哪里而已。”
被考虑的终高卓：“……”
第15章 omega他
讲台上的刘宁老师讲着自己的课，仿佛没看到教室最后面的终高卓还没有找到位子坐下，也仿佛没有注意安德烈所在角落的动静。
作为指挥系大魔王（划掉）的妻子，加上周睿还是安德烈的宫廷教师，刘宁知道的消息虽然不多，却也足够让她意识到安德烈在面对终高卓的时候，会有异常反应。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妨碍到她的课堂，刘宁表示自己不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的时候可以全部闭起来不说，她还能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好了，有谁知道哪种宝石会带来好运？哪种宝石象征好运？哪种宝石又会真的带来好运？”刘宁老师推了推有些滑落的金丝眼镜，站在星空浩渺的全息投影当中，笑着询问在场的学生，“回答正确的同学，期末可以不用来考试，我会直接让你过。”
刘宁老师还给出了提示，“答案就在我发给你们的资料当中。”
“我从不问没有任何答案的问题。”
宝石也是矿石的一种，刘宁老师问的这几个问题虽然不涉及课堂，但也涉及到了矿石，并不算超纲——符合星际矿物鉴赏课的课程标准。
刘宁老师的问题以及给出的奖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连带着露娜这边的动静都没什么注意了。
站在露娜面前的终高卓，表情很难看。
露娜让人自闭的本事向来都是过人的，哪怕是修身养性多年向来好涵养的终高卓也没能控制住表情，一句冷冽的低声质问直接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终高卓那喜欢七绕八绕各种只可意会的贵族说话技巧，直接在露娜面前破功了。
终高卓问得直接，露娜给的答案也很直接。
露娜：“是。”
安德烈讨厌的人，她没必要讨厌，但也没必要喜欢——毕竟安德烈哄起来真的很麻烦。
随着标记期的过去，安德烈的情况已经得到了稳定，对终高卓的反应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但他仍旧仿佛有些害怕一般的靠在露娜怀中，在终高卓和露娜的对话当中也一言不发，将所有都交给了露娜来处理。
——包括他自己。
安德烈的睫毛颤了颤，扫得露娜掌心有些微痒。
露娜侧头吻了吻安德烈发白而还有些冰冷的唇，抬头朝终高卓看过去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逐渐开始显得不耐烦起来，“我不是很喜欢重复我的话，但我不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