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差不多了，吸管退出去，之后凑上来的是蛋糕。
叶一琛就这么跟瘫痪在床的病人没两样地被人伺候吃喝，没办法，他太困了，咀嚼的动作都觉得费力，中途含着东西差点睡过去。
“不吃了。”叶一琛推开陈默的手，翻身又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是被尿憋醒的，一睁眼四周漆黑，叶一琛惊惶地喊了一声：“陈默。”
“嗯。”回应的声音很近，近到就像是贴着人耳朵响起。
叶一琛哆嗦了一下，手往前一摸，摸到就蹲坐在床前的陈默，松口气：“我要上厕所。”
陈默接过他的手臂：“我带你去。”
他给叶一琛穿上鞋，牵着他踢开途中的阻挡物，把门推开：“到了。”
叶一琛嘀咕：“你夜视能力也太好了吧。”
他两眼一抹黑，跟瞎子没区别，所以缺失安全感的情况下，离不了人。
“你、你就在门口等我。”
陈默问：“不需要帮忙吗？”
这句话一下子勾起叶一琛某些不太好的回忆，前几个世界里有些不要脸的，把他
得站都站不稳，也在厕所手把手给他“帮忙”过。
叶一琛推了他一下：“不用！你出去。”
“好。”
人走了，叶一琛心跳变得很快，一边觉得害怕，一边觉得害臊。
尿尿的声音很清晰地响在厕所中，叶一琛偷偷红了脸，咳嗽一声，冲水。
“我好了。”
只需一声，陈默就又回来了，牵住他的手，把他带到盥洗池洗手。
冷水淋在手上，有些凉，叶一琛的手指头缩了一下，被陈默抓着揉搓。
“我自己洗。”
他又不是小孩。
“你看不见，不方便。”陈默手拢着他的，清洗他每根手指头，从掌心到指尖，指缝都不放过，细致得过头。揉搓的力道不轻不重，就像按摩似的。
叶一琛被揉得有些舒服，又觉得怪怪的。
“可以了，都洗好久了。”
“嗯。”陈默语气中的不舍随着声音消散，很淡，难以捕捉。
……
到了深夜，两人又自然而然地睡在了一起，叶一琛没有命令他，陈默也没多说，彼此都心照不宣。
叶一琛单纯因为害怕才不得不和他一起睡，这一夜他又因为白日睡太久了，生物钟颠倒，根本睡不着，看着一片黑容易胡思乱想，就更怕了，在陈默睡着后偷偷贴得很紧。
半夜，陈默又发烧了。
叶一琛信了陈默的话，这肯定是老毛病了，不然怎么白天比他还有精神。
这次索性不管了。
陈默身上的温度传递到他身上，叶一琛也有些热起来，把手伸出被子，压在枕头底下汲取凉意，却摸到了什么东西。
枕头套里好像塞了一张偏硬的纸，叶一琛抽出来摸了摸，猜测是个卡片什么的。
反正也无聊，叶一琛打开手机打算好好看看，这陈默到底藏了什么，还特意塞在枕头里那么隐秘的地方。
长按开机键，手机亮起来，照亮了一方黑暗。
叶一琛看清了手中“卡片”其实是一张照片。
照片之上的场景，是学校的体育更衣室里。光线很昏暗，镜头的视角很奇怪，就像是偷窥的角度，以前景的柜门做遮掩，偷偷拍下了一个少年的半身侧面。
少年正手臂交叉抓着校服前摆往上脱，拉到了胸部，把腰部线条完整地露出来，还能看到一侧腰窝，再仔细看，衣摆拉到地方之下隐约露出了乳尖的一点粉。
偷窥视角，昏暗光线，唯一亮的色彩便是少年身上的白和粉……这些组在一起使这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