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你亲亲我，亲亲我就好了。”
他的声音因为难受而哑且轻，再加上这句话的意味，居然像是在撒娇。
这与陈默平日里的性格反差太大，叶一琛处于惊讶中傻了。
陈默：“你都发现了，不是吗？”
叶一琛回神：“发现什么……”
“抽屉。”陈默睁开眼，额头碰上他的蹭了蹭，“想知道我出门从里面带走的是什么吗？”
叶一琛愣愣地顺着问：“什么？”
“你的校牌。”
叶一琛：“……”
好像，原主确实有丢失过校牌，校牌上会有一张证件照。
“枕头下面，也藏了你的照片，偶尔晚上熄灯后我会拿出来，躲在被子里看。”陈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热，脸很红，“还没听明白吗？”
叶一琛：“听、听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
陈默见他呆呆傻傻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懂，无奈地扬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声：“叶一琛，你真的好笨，我喜欢你这件事就这么令人费解吗？”
“啊。”叶一琛眼睛瞪圆了，“喜、喜欢我？”
照片不是为了防身做底牌用的，而是……喜欢？
“为什么？”叶一琛有点想不明白，在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是和陈默没有交集，且原主的性格……居然真的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小恶霸吗？
“大概处于阴暗的人，总是会像飞蛾一样，会不由自主地向往光吧。”陈默似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和情绪中，眼中装着的是叶一琛看不透的情愫，“你过得很自我，很肆意，很快乐，和我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生来就是被众星捧月的，比如你，有的人生来就是多余的角色，比如我。”
叶一琛哑口无言。
陈默的想法，他并不能完全理解。
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我的想法很可笑对吧？这么消极地看待命运和人生，真的很废物对不对？我这样的人，本应该一辈子都不配和你站在一起的，以前我也觉得，看着你就好，像条狗一样偷偷藏着你的东西就很过分了，多余的想法都是奢望，都是僭越。”
“是不是有点难懂？以前我也想不明白的，你来到我身边后，我好像想明白了，越来越能确定自己的心意，或者说这段时间，我才是真正喜欢上你了。以前对你怀揣的更像是对一场梦的憧憬，是虚的，现在我能感觉到，”陈默握着叶一琛的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它变得沉甸甸的了，带着重量，带着温度，带着欲望……”
“这是喜欢，对不对？”
“咚——咚——”
叶一琛能感受到，掌心之下属于陈默的心脏跳动，有力而蓬勃。
陈默把自己的心剖开告白，说的话前所未有的多，也是前所未有的真挚。
叶一琛能感受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出了汗，也看见他的脸和耳朵通红。
是在紧张吧？
叶一琛好像也被感染到了，觉得脸上有点燥。
说什么这段时间才真正喜欢上他，这也太狡猾了……这人突然变得好会说。
陈默又忽然道：“叶一琛，我好难受。”
叶一琛还没缓过来，被陈默抱着和他贴得更近了，大腿上抵上了什么，他还没反应过来，脸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压了一下。
——是陈默的嘴唇。
“你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陈默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好难受，好像快要死了，你亲一亲我，我就能舒服一点了……”
他一声一声地求他，在这样的哀求下，又有前面那般热烈又真挚的告白，叶一琛本来就耳根子软，一颗心早被攻克得软成一塌糊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