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也是这样的。”
叶一琛：“你是说，那个丧尸王……是陈默？”
被遗忘的冰棍悄然融化着，濡湿了叶一琛的手臂，弄脏了床铺。
叶一琛只觉大脑一阵嗡嗡作响，好半天，才找着自己声音似的，磕磕巴巴问：“可、可是……他怎么会？这个……你听说的是可信的吗？”
“传言传得这么具体详细，又刚刚符合，我……就当是信了。”
“这样吗……”叶一琛呆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天都没个反应。手里没吃完的冰棍被博阳取走丢掉也没发现，脑袋里一片混乱，理不清思绪。
外面特征很符合……不管是穿着，还是是视力这一点，确实都像极了陈默。
“你有听过这些传言吗？事实上这件事被压很久了，内部人员是有传照片资料的，不管是不是丧尸王，嗯……这个称号可能是别人乱封的，但实力这么强大的丧尸出现事关重要，时间长了根本瞒不住，基地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底下人心惶惶的。”博阳面色沉重，“你不怎么出门，可能不知道基地紧张的气氛，但单是看江思远做训练和出任务的强度，应该也能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吧？”
叶一琛沉默，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事实上……他一天天吃了喝，喝了睡，根本没怎么在意江思远，还巴不得他不回来呢，回来就没好事。
“我来跟你说这些，就是……我有个想法。”博阳坐到床上去，挨得更近，声音低下来，带着点劝导的意思，“默哥他当初是舍命救我们的，恩重如山，不管丧尸是不是他，我都想去确认一下。如果不是，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毕竟丧尸王也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对付的，要真是……我想，亲眼看看他到底留了多少自我和意识，能沟通，我就劝他尽量离基地远点，这边已经在谋划着怎么对付他了。我知道我的想法有点天真和冲动，很傻很愚蠢，但是默哥对我有恩，让我就这么自欺欺人地混着过日子，我良心不安。”
叶一琛眸光闪烁，静静地聆听着，手揪着衣角。
“在基地过的这段日子里，过得越好我越不安心，还梦见过默哥被丧尸围攻分吃的惨像。”博阳擦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明明天气是热的，可是他浑身发冷。
陈默会那么牺牲自己，虽然主要是为了叶一琛，但是他确实也是因此才能活下来。在这末日里能在基地里过得这么好，吃得饱睡得暖，是多少人求不来的事。
要不是陈默，他要么饿死在宿舍里，要么死在去找食物的路上。
博阳想了一夜，做了这个抉择，越说语气越坚定：“你要是愿意，就来找我，我们可以一起去。”
叶一琛：“……”
“我不强求你，毕竟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要是留在基地里也好，我自己一个人去确认了回来，会把事情一一告诉你的。”
博阳留下这最后一句话，没再多打扰叶一琛休息，离开了别墅。
叶一琛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遍又一遍地反刍着博阳的话。
陈默变成了丧尸……还是那么厉害的“丧尸王”。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早就默认为陈默已经不在了，却又以这样的可能出现。
记忆中那个在早晨以宽厚高大的背影沉默道别的人，是那么可靠，那么有安全，仿佛站在他身后就什么都不用害怕，是世上最坚固的避风港。
也对……那么厉害的陈默，就算被丧尸咬了也能顽强地活下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
残破的越野车艰难地滚着轮胎，进入基地之门。
“砰！”
车门从车内打开，终于不堪重负，整扇都掉下去。
一双被溅了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