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出的条件太过诱人, 她不得不掂量几分,闻来对周云棠而言或许很重要。
既然这样,她就不能轻易松口了。
她犹豫之际,周云棠再度出声:“娘娘再等片刻,妾的婢女去陛下跟前接圣旨去了,圣旨一到, 您不给也得给了。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有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您现在答应是最好的选择。”
太后一听就不觉皱眉,思量道:“李家有女。”
周云棠咋舌,想想也对,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会懂。娘家女儿入宫也是太后的臂膀。
她颔首道:“我不插手此事,太后让陛下答应就成。”
太后不肯,“你答应才成。”
“我答应此事,陛下不答应,妾也没有办法。娘娘,这是一个机会,妾若是您,就会换您的兄长回京,而不是念这些蝇头小利。”周云棠好心提醒道,她不想与太后与李家闹得太难看,然而太后自己分不清关键所在。
李家长子可远比后妃重要,后位有主,那李家的女儿只能为妃,这么一比,长子的回来就显得尤为重要。
她叹息,太后犹如醍醐灌顶,忙道:“可。”
“好,我让父亲去上书,陛下那头您再劝劝。”周云棠道。
太后一口气呼了出来,对面的周云棠气定神闲,好像也没有那般讨厌了。
周云棠没有什么功夫与她继续理论,继续言道:“烦请太后将人交给妾。”
“自然给你。”太后吩咐一句,立即有人领命出去。
良久后,立即有人拖着一内侍出来。
内侍身子裹着被子,瞧不起脸色,湄月悄悄过去,揭开被子,瞧见闻来青紫的面色后吓得又缩了回去,忙令东宫的人接了过来。
周云棠不久待,起身离开。
回到东宫后,她亲自挑了些补品令人去给母亲送去,礼品中夹着一纸书信。
得到书信的宣平侯气得砸了笔架,凌云不解,上前接过书信,沉声道:“周李两家的结总该解开。”
李家女儿是太后,周家女儿是皇后,若不解开,只会斗一辈子。
宣平侯怒气冲天,“李家摆明是要弄死她,若非我看破这一切,哪里有她活命的机会。今日抽什么疯,竟要放过李家。”
“义父,这里并非宣化,不是一把刀就能解决的事,法治为上,可还有皇权。近日来我懂了不少规矩,是不成文的规矩。李家是外戚,周家将来也会成为外戚,新旧更替下会有许多矛盾。”
“李家不对,可阿棠需唤李家女儿一声母亲。周家就算吃亏了,也得忍着。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再者还有罗家在,您就得掂量几分。事情过去了,就得朝前看,不能一味地后看。眼前让了李家一步,不代表我们就输了,慢慢来,来日方长,不必争一日长短。”
宣平侯听后反瞪他:“元家姑娘教你的?”
凌云腼腆一笑,“我自己体会的。”
“信你个鬼,我写你听着。”宣平侯憋屈道,为了阿棠就让一让,再有下次,就一刀砍了鲁国公。
凌云立即执笔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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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到对面坐着一女子,风华美貌,气质出尘,他大胆看了一眼,不知怎地,脑海里想起那个晚上。
先帝驾崩的那夜,他悄悄来到东宫。
那时他没有御令就无法进东宫,只看到李晖与几人从东宫里出来,好奇下他悄悄跟了过去。
没成想,李晖进了中宫。
片刻后,有人抬着一箱子出来,他又好奇,一路跟着,在无人之际趁机打开了箱子。
是李晖的尸首。
李晖一死,他立即想到了太子妃,迫不及待地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