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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晨抬起头,眼泡红肿地摇摇头,“你说什么”
小张同情地压低声道,“你要被解雇了,我听王总说的你你也别上火,可能只是临时决定,你可以再跟王总谈谈。”
绪晨心里绝望极了,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一瘸一拐地进了顶楼的王总办公室,看见白手起家,帅气中带着匪气的王总,男人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可这家公司已经是他名下的第三家企业了,很厉害,也很有钱。
绪晨不想被辞退,神情难堪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王总看了几眼,眼神轻蔑冷漠,他冷淡笑笑,转着笔道,“你知道一个成语吗?尸位素餐。”
绪晨愣了愣,摇摇头。
王总道,“俗语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绪晨的脸蓦地变得惨白,王总却毫不留情,道,“你不适合这个职位,你可以转职,或者辞职,我多给你一年的补偿金。”
老总都这样说了,绪晨哪还有脸呆下去,苦涩地低着头,连看老总的勇气的没有,踉踉跄跄地走出老总办公室。
王总冷冷地看着绪晨的背影,那种厌恶和轻蔑很真实,但很快,他又觉得有趣,要不是这个无能的手下,他也不会遇到那么风骚迷人的人妻。
绪晨的大脑一片空白,连人事来了都不知道,等糊里糊涂地整理好东西,忍着泪,抱着纸箱,像只行尸走肉一样在同事各种目光中离开了呆了五六年的公司。
等走出公司,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绪晨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他哭得绝望极了,落魄地跪在地上,假如可以,他真想从楼上跳下去,这样他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就在这时,黄贞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绪晨强忍悲痛地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黄贞倒是情绪高涨,笑嘻嘻地说,“喂,老公啊,哦不对,我应该说是前夫了。离婚协议就放在门口了,行李我都拿走啦,对了,房产应该也有我的一半吧,记得把我的那份分给我,不然咱们法庭上见。”
绪晨听得失魂落魄,呆呆地重复着,“什么什么法庭”
“我没找你赔偿精神损失费就不错啦,你个死阳痿同性恋!”黄贞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啪得就挂断电话。
绪晨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眼神涣散地瘫坐在地上,他呆坐了很久,久到天空都开始下雨,他也呆呆地坐在雨里。
他知道这是报应,也是他应该得的报应。
当初,他就不该为了逃避祁烽跟黄贞强行结婚,就如他现在,因为害怕关系暴露,而求着祁烽结婚。
现在,他什么也没了
绪晨晕倒在地上几个小时才被热心人送到医院,他昏迷了整整两天,等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高大冷酷的祁烽。
祁烽见他醒了,嘴角勾起个冷笑,“对于黄贞,你还真是痴情,能伤心到晕倒在地?”
绪晨呆呆地望着他,脑袋里依旧乱糟糟的,他昏迷太久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记得梦里的男人很温柔,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对他低声地说着什么。
他想听清,但那声音若即若离,总是听不太清楚,绪晨的脸有些红,病态的潮红,看向男人的眼神也有些迷乱,“我在哪里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你是病了,你犯了相思病。”祁烽的笑讽刺居多,自己结婚绪晨倒是虚情假意地祝福,黄贞离婚他却难受地死去活来疯疯癫癫?
绪晨却听不懂他的讽刺,只是痴痴地望着男人,脑袋里在想这是做梦还是现实。
“你哭了?”祁烽皱眉凑近他。
绪晨这才察觉有凉凉的泪水滑落脸颊,他连忙抹去眼泪,无力地摇摇头。
祁烽也是心情压抑,沉默地看他片刻,冷声道,“既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