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

认可,卡尔文公爵所在的自由党成功掌权,也因此让他在一场商会里认识了纺织商品进出口的负责人,名为Jane(简)的女人。

    他们像普通人一样相识、相知、相恋,但因为简这名女人的来历背景不明,王室一直坚决反对他们的恋情。

    不久之后简怀孕了,于是卡尔文带着她离开了敦搬到了南边隐居生活,女王一怒之下剥夺了他的爵位,收回了卡尔文公爵名下所有的财产。

    直到孩子出生以后,女王和卡尔文的关系才有所缓解。念在亲情的份上,女王将卡尔文召回了敦,虽然公爵的称号收回了,但考虑到孩子未来的成长环境,女王愿意将卡尔文名下的财产归还,让他们以后的生活得到一定的保障。

    然而一场始料未及的意外发生了,回到敦的当天晚上,简被其中一名吸血鬼始祖杀害,卡尔文被迫带着孩子连夜逃跑。

    父亲带着我逃去了爱尔兰,那段时期正是多得了奥斯扎格伯爵的帮忙我们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后来因为爱尔兰想要推翻不列颠帝国的统治,战事频发,我们被迫逃去了法兰西,自此就和奥斯扎格失去了联系。

    西芙看见格蕾脸上愈发严肃的表情,停顿了两秒,突然唇角微勾,用得意的口吻说道:其实我还会说法语呢。

    格蕾看着她像个得意洋洋炫耀的小孩子一样,不禁笑了起来,表情也终于稍稍放松。

    西芙继续说道:我们在巴黎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去了布里和卢森堡。每到一个地方,父亲会在居住的小镇上担任教师,也会帮一些商会拟写合同,虽然生活不是很富裕,但那确实是我过得最舒心、最快乐的时光。

    因为她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上学,游玩,逛市集,结交朋友

    直到12岁的那一夜,她的吸血欲望觉醒。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原本漂亮的琥珀色瞳仁变得血红,尖牙总是不受控制地隐隐冒出,嗅觉、味觉在逐渐流失,浑身软绵无力,似乎只有生物的血才能调动身体的感官,只有新鲜滚烫的血才能填满身体里的饥饿感。

    她只感觉到自己像个饥渴难耐的野兽一样,浑浑噩噩地到处晃荡寻找着猎物。

    这样的感觉似乎持续了很久,当西芙回过神的时候,父亲脸色苍白地倒在了身旁,殷红的鲜血沿着脖子滴落在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牙印烙在肌肤上。

    父亲像是沉睡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唇色变得愈发苍白,体温也在逐渐流失。

    自此以后,父亲的身体变得日渐虚弱,三个月后一场瘟疫把他给带走了。

    西芙仰起脸闭上眼,强忍着泪水。

    即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脑海里依旧能清晰记起父亲淡白的脸色,以及自己跪在他的身边一声声毫无回应的叫唤。

    那一整夜,害怕、无助、混乱和恐慌在心底蔓延,如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痛苦不堪。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当身体里吸血的欲望涌现出来的时候,那一整夜的记忆便会如潮水一般翻涌上来。

    她讨厌这份天生的本能,憎恨吸血鬼的欲望,甚至越来越厌恶自己的身体。

    是她害了父亲。

    格蕾将她紧紧揽进怀里,忽然明白过来西芙为什么会如此抗拒吸食人类的血了,顿时心疼得不行。她知道有些事情即便已经过去,在心里留下的那一道伤痕就算愈合了也留疤,每一次体内的吸血欲望觉醒,伤疤就会一次次地撕开。

    西芙,那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能预料到疾病的到来,更何况是瘟疫这样可怕的病

    嗯,我知道的。我只是西芙顿了顿,将脸埋在格蕾的颈间,声音闷闷的:我只是害怕伤害到别人,害怕做错了。

    因为在这世界上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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