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刀，痛的他透不过气。
调教室的门又开了，叶星宇拿了三明治和热牛奶放进笼子里。
“你答应我的，还记得么？”顾朝阳坐在角落里，低沉的问道。
叶星宇就像没听见，转身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叶星宇又进来了，看着笼子里没动过的三明治和牛奶，顾朝阳就像是不想看见他，背对着他躺着。叶星宇盘腿坐到地上，静静的看着。看了很久，然后低声道，“我答应你的事，从没忘记过，也从没违背过。是你不相信我，才会一遍遍的问，一遍遍的确认。可是我回答再多次，不相信的人还是不相信。”
低沉平稳的声音就像静静流过不起波澜的河面，像是说给顾朝阳听，又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以为你会相信我，所以楚言哭诉的时候我没有阻止。既然他已经出现了，我总要给你一个交待。可那些事我不想去想，更不想去说，所以我让他来说。只是我没想到”
叶星宇沉默了很久，连空气都好像带着压抑。
“出国前的几年，我跟楚言形影不离，所以知道我要出国楚言根本接受不了。我跟他说只要等我几年，等我回来。可是他根本不愿意等。他打电话去我家，假装不知道接电话的不是我，就像今天这样一通哭诉，说我能出国是因为在国外找了个主”只要闭上眼，那个让他的生活完全崩塌的夜晚好像就在眼前。父亲愤怒的咒骂毒打就像场毁天灭地的灾难，而母亲的哭泣哀求就像要把他淹没了让他透不过气。“后面的事你知道了，我跑了出来。可是有件事我谁也没说。我去找了楚言，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毁了我？楚言还是像今天这样哭，说他不想离开我。”想到后面的事，叶星宇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把我哄住了，然后给了我杯水。他听说有吸毒史的人不能出国，所以他往水里掺了白粉。”
顾朝阳已经惊呆了，回过身看着笑的红了眼眶的叶星宇，心疼的手都在抖。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法国的时候身上只有两百多块人民币吗？我要借钱，随便几个电话都能借到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是因为我毒瘾发作的时候听到楚言又在给我父母打电话，说我毒瘾发了让他们来把我带回去。我根本不敢再继续留在国内，只能逃到了国外。一直到现在，我父母还觉得我是个吸毒成瘾的变态，不肯认我。”
“主人”顾朝阳想安慰他，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能说什么。
叶星宇伸出手，让两个人隔着铁笼头抵着头，喃喃的说道，“董事长，我只有你了”
熟悉的话，昨天晚上叶星宇也说过，可是现在顾朝阳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叶星宇已经没有家人了，只有他。
“对不起，主人”
“我不想看见他，永远都不想！”叶星宇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愤怒。只要看见楚言，他就会想起自己失去的家，想起那段时间整个世界崩溃的惶惶、恐惧、绝望和愤怒，想起毒瘾发作时全身被蚂蚁啃食般的痛苦和染上毒瘾的恐惧。这世上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那个长相软弱可爱，却比任何人都可怕的楚言。
“我明白、我明白的。对不起，是我的错！”顾朝阳紧紧的抱着他，感觉到叶星宇整个人都在发抖。顾朝阳已经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要跟叶星宇吵，为什么要怀疑他。昨天晚上叶星宇那么不对劲，他就该知道回忆这些对叶星宇有多痛苦。
“我是曾经很喜欢他，承诺过会跟他一辈子。可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再面对他。我没有再对别人说过这些话，只有你。董事长，我没有再对别人说过。”
顾朝阳觉得里心像被刀搅一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主人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证明，可是现在叶星宇却扔掉了的尊严，一遍遍的重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