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棍子沾沾年味,开开荤”,衙差心里烦躁,一大早就遇到一个没眼力的愣头青,脸色更是阴沉,江渚白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想着今日若是无功而返,回家希望就越是渺茫。虽然平日没少于府衙高吏和官家公子交往玩乐,对付这种爪牙却是头一次,江渚白咬牙就要往衙门里闯。
只是脚刚迈上台阶,一个红彤彤的棍子顿时落到了江渚白的小腿上,江渚白只觉小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衙差拿着那根红黑的水火棍,恶声恶气神色狰狞,俯视着江渚白,像极了夜幕里窜出来的吃人夜叉。
果真是“无事日有事,有事日无事”。
那衙差见江渚白不再纠缠,心里赞他有眼力见,乐得自在,又靠在柱子上,继续寻那周公去了。
江渚白当下心灰意冷,只觉前途渺渺,回家无门,来时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呆愣了片刻,发出一声苦笑,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一瘸一拐的背影不知要去向何处。
鲜衣怒马少年郎,一朝沦为衣衫褴褛臭乞丐。
正所谓朝露不闻夕死,塞翁怎知祸福。
江渚白失意的走在路上,只觉得茫然无措,这几天遇到的事让他一直心处恐惧之下,而内心的酸楚委屈和腿伤让他更加怀念起了疼爱自己的双亲和膏粱锦绣的生活,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满面,江渚白用衣袖擦着泪水,却看到袖口上那一片带着泪渍的乌黑,又用力的用手在脸上抹了几下,果不其然手上顿时也乌黑一片,细闻还有淡淡的草木灰香气。
是锅底灰!
想到早晨钟潜不怀好意的摸自己脸,路人频频看过来的眼神以及衙差的话,江渚白刚才还忧思愁虑的心情顿时被怒火占满,满腹怒火溢于言表。
“钟潜我定要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