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一个茶棚,茶棚边上似乎还有人在做生意,一口冒着腾腾热气的锅立在那,江渚白一想有热食和休息的地方,顾不上自己还不方便的腿,一颠一颠半瘸半跑着向茶棚冲过去。
钟潜更是眼尖腿快,夹了下马肚子,直奔茶棚而去,等江渚白过去的时候,钟潜早已把马拴好,稳稳当当的坐在条凳上,面前一晚热汤面,正要开吃。
茶棚不大,就几张一看就年月久了的桌椅板凳,摊主是个六旬老人,面相憨厚,满脸岁月留下的沟壑,看到江渚白,笑成了一朵枯皱的菊花,说着夹着方言的官话;“这位小哥来晚面吗?”
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锅,江渚白下意识的咽口口水“老伯,多少钱一碗?”
“小哥,两文一碗。”
两文是什么概念,掉地上江小公子都不会瞅一眼的地步,然而此时全身上下一个大子也没有的江渚白却被难倒了。
“我我我没有钱”江渚白羞赫万分,“老伯你可以给我一碗热汤吗?我还有些干粮”
摊贩大伯顿了顿,拍了拍江渚白的肩膀道:“小哥遇到困难了吧这是,一碗面而已,老伯我请你了!你去那坐着,面一会就好。”
江渚白局促道;“大伯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是您营生的活计,我不能白吃白喝,只要一碗热汤我就感激不尽了。”
那大伯却摆手道;“一碗面而已,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在这摆摊我也不是为了赚钱,小哥你就坐着去吧。一天也来不了两个人,陪我老头子说说话,就当抵那饭钱了。”
“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没等江渚白说完,就走过来一个人,放了一锭散银在桌上,“秦叔,再给我来碗面,这小哥是我朋友,他的账一起结吧!”
秦叔看了那一锭银子连忙摇头;“这怎么行,这些置办我这些东西都绰绰有余了,我不能收!”
钟潜言辞一改往日的不正经,“秦叔,我要出远门了,没有意外的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这些钱就当我的最后一点心意吧。”
秦叔连哎了几声,转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小潜,等会面就好,你与你朋友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