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椅,歪着头看窗外。外面黑漆漆一片,窗上倒影着车内的景象。自梅怀瑾出道后,出门散步的时间段多是在夜晚,昏黄的路灯,帽子一戴,没有谁会仔细去看擦肩而过的人。

    黑暗比白天更容易隔绝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白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夜晚活动层出不穷,夜生活是一天的主要。从明到暗,人和人的外表,并没有什么差别。

    到第一站是晚上。去提前预定好的酒店放下行李,一群人出去美食街觅食。今天随意玩,第二天就紧凑些,七点就得起来,吃早饭出发。

    爬山放在最后一站,下山后她同学生们在车站入口分开,看着他们进了车站才打车去机场。临分别前,有学生问她怎么不一起回,她看了看时间,叮嘱大家到家到校了记得群里报平安。注意力霎时被转移,那群孩子们欢呼着说好。剩余的假期令人想想就心生愉快。

    那群孩子们写生前就有了打算,准备回家的早早交了申请报告,返校的也是结伴而行。

    她总称学生们为:那群孩子。

    梅怀瑾总笑她:你才多大,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就如现在。

    何依竹理直气壮同他争辩:虽然我小,但是我是他们老师!

    就算每年都会过生日,何依竹也从来没意识到自己27了。梅怀瑾事事都在她身前,任再大的风雨都从没漏湿她分毫,因此岁数增长,她丝毫未觉,心里只一直觉得自己才刚二十出头。

    那群学生十几岁,还是她大一丢丢。大一丢丢也是大,更何况还是师长,自己老成些是应该的。

    梅怀瑾亲着她:是是是,尊师长。他及时住了口,免去多余口舌之争。

    他才收工回来。如往日,他收工得晚,主家留了堂屋的灯,灯泡瓦数不高,薄薄暗暗的一层光,勉强照到水池边,再往大门这里来,伸出的五指瞧得不分明。梅怀瑾摸黑了一段时间,已能凭着感觉把门闩上。

    回来路上小吴就和他汇报了何依竹在路上打瞌睡。抬眼一瞧,窗户里黑暗暗的,房门紧闭,该是在睡觉。她是个能睡的,一沾枕头就犯迷糊。轻轻推门开灯一看,果不其然。

    被窝里露出的睡意朦胧的半张脸,眼睛都还睁不开,只冲他小声哼哼唧唧。进门关门这几秒钟,床上被子已经被踢开,半空伸出一双胳膊来。寻抱呢。

    蚊帐因年头久,泛着黄。白炽灯灯光昏黄,包住被子中漏出的胳膊和腿。

    这不是自己家的屋子,梅怀瑾睡了这么好一阵,心里不甚亲近,同酒店无二。可自己的人在这一睡,他却觉得无比踏实。

    梅怀瑾近前,含着笑亲了亲半空中的手指,掐着何依竹嘎吱窝抱起放腿上,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亲。老式的床,床沿板立得高,垫得薄,床面低了好大一截,人一坐,屁股就滑进去,大腿被床沿撑着,何依竹也被撑得高了一点。

    他亲得重,过了会儿,被不耐烦地拍开,于是埋进她颈窝里,低声问洗澡没。

    何依竹得意洋洋地扬头说洗了。来时路上问了小吴这边的情况,找了个近的酒店洗了澡再过来。梅怀瑾哟呵一声:机灵了啊。立刻埋头就往她身上蹭。他才收工,一身的汗黏在身上。何依竹被拱到痒痒肉,不敢笑大声了,怕惊扰主家,捂着嘴,死命捶着他肩膀让他去洗澡。热得快已经把水烧好。

    梅怀瑾心情舒坦了,放过她,去拿换洗的衣服。

    剧组借住在村子里的活动中心,地方宽敞,上下两层,男性在一楼在打地铺,二层木楼给女性,厨房后面专门搭了个澡棚。演员们则是借住在老乡家里。山村里年轻人大多都外出打工,家里只有老人和孩子守着,房子老式,房间空余多。

    梅怀瑾借住的这家,只有个老太太,住在正屋,早就熄灯睡觉。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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