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年之久,张大人多说无益。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礼部,就不和大人多言,告辞。”四皇子态度冷淡的回应张达,对他的挑衅毫无反应,仿佛当初在朝堂上思恋楚云闲只差声泪俱下的人不是他一样。
张达被他这个态度弄的有些糊涂,脸上的笑挂不住,一甩衣袖冲四皇子的背影道:“哼,我就不信等楚云闲死去的消息传过来,你还沉得住气。”
张达气哼哼的想着,虽然梁君末说过不会让楚云闲活,但具体什么时间却没有人敢肯定。张达所言不过是发泄心头的怨气,不料一语成谶。
黄昏时分,一匹快马从戚国飞奔而来,传信的人披麻戴孝,直入皇宫,带来的正是楚云闲的死讯。
“楚夫人刚走,当天夜里楚将军的病情就复发,没过几天便撒手人寰。”
传信者是王府的人,所传的消息十分可靠。南帝闻言瘫坐在椅子上,身旁的沈公公连叫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楚云闲死的太突然,当初明艳如烈日的岚城新星永坠黑暗,让整片岚城的星空都显的黯淡。南帝从噩耗中回神,挥手屏退左右,让沈公公把消息带给楚家。
沈公公愣了片刻才躬身告退,他走出御书房,看着外面如血残阳照红天穹,只觉得那颜色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不详。
楚家正在用膳,沈公公站在外面的庭院没有进去。楚家的宅子当初还是他监督建造,这么多年来格局上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那些自然生长的东西在茁壮成长,在院中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站在此地,沈公公感慨良多。他曾在此宣读圣旨迫楚云闲下嫁,又在此告知楚家楚云闲病重,现在……沈公公无语凝噎,他的三来三去,就是楚云闲的一生。
管家通报沈公公前来,楚烽请他入厅堂他摇头婉拒。邵茜等人闻声出来,问他是不是皇上有事要宣楚烽进宫。
沈公公的目光在舒兰微隆起的肚子上一扫,心里更加沉郁。
“楚大将军,我这次前来还是关于令郎。刚刚收到戚国的传信,楚将军他……”沈公公一顿,声音哽咽起来:“他病故了!”
“你说什么?”楚烽一怔,声如洪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夜邵茜才说楚云闲病好无忧,怎么就一晚上事情就来了戏剧性的转折。
沈公公在次重复,不忍去看楚烽难以置信,痛苦难过的样子。
邵茜站在身后,面色煞白心里绞痛,眼前一阵发黑,最终没有撑住昏厥过去。舒兰在她身侧被吓得惊呼一声,慌忙伸手扶住,才没让舒兰摔倒在地。
痛失爱子,发妻昏厥,接连两个打击让楚烽高大的身影显的佝偻,他强打起精神才没让自己倒下,抱起发妻进屋,让管家去请大夫。
舒兰跟着进屋照顾,楚云戈坐在轮椅上勉强的笑了笑,歉意道:“沈公公,恕寒舍今日不能招待你。”
沈公公点头,楚家遭逢大变,元气大伤,他留在这里于事无补,转身告辞离开。
楚云戈让身侧的丫鬟送他出门,自己坐在门口没有动。等管家带着大夫进来,楚云戈才推着轮椅进屋。
楚云闲病逝的消息很快传遍岚城,和楚家交好的人无不扼腕叹息。舒家人连夜过来询问情况,楚云戈一一安抚。好不容易送走舒家的人,四皇子又上门拜访。楚云戈引他入内堂,邵茜还在昏迷中,楚烽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神色憔悴,一夕之间老态必现。
四皇子问楚云戈他们准备怎么办,楚云戈黯然道:“季习奉旨嫁出去,我们不可能去煜王府接他的尸骨回来,简单办个衣冠冢,和大哥葬在一处。”
“也好,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和我说一声。”
“多谢殿下关心,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免得别人参你夜会大臣图谋不轨。”
“无碍,父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