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人很无奈,也很伤心。
难道她许蕴就这么不值得被尊重,不值得托付?
这么自私又偏激的爱,你给,我就必须得要吗?
*
M国,纽约
医院里,陆敬尧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哭的晕过去几回的母亲。
扯了扯干涩的嘴唇,笑道:“妈,你这样不是存心让我难受嘛!”
林飒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几近哽咽:“你这臭小子,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呜呜……居然到现在……”
陆礼和陆敬洲也面色凝重的站在病房里。
陆父也是眼眶通红,他比陆母要能隐忍很多,可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止不住颤抖。
这孩子,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
就连,就连……
“许蕴不知道?”
陆敬洲看了看空荡荡的病房,瞬间明白过来。
“哥,这次你就别自作主张了,我……不想她知道……”
“也不想她以后活在我的阴影中,我已经以最低伤害的方式,和她分手了。”
陆敬尧很虚弱,几句简单的话,都还要分几次说完。
说到这里,何京心虚的低下头,但愿陆总不要怪他的多管闲事吧!
听到这儿,林飒再也抑制不住,捂着嘴冲出房间。
陆礼见状,快步跟了出来,刚到门口,就看到瘫坐在地嚎啕大哭的妻子。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林飒搂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两行清泪也滑进妻子的衣衫。
“老天爷,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难为孩子呀!老二,他……他一直这么懂事、这么……”
“现在好不容易……历经艰难,和心爱的人走在一起、却、却发生……呜呜……怎么会这样!”
陆礼此刻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怀里的人,似乎哭泣是唯一的发泄渠道。
他静静揽着林飒,直到她哭累了,才用衣袖帮她擦干眼泪。
“你,这样哭,会让老二心理压力更大,起码我们不能在他面前哭,是不是?”
陆父的声音带着嘶哑和颤抖,那也是他儿子呀,虽然他从未当他的面夸赞他,但他一直以有这样的儿子为傲。
如今这个局面,让他们怎么能接受。
病房里,陆敬洲大掌在弟弟的肩上轻拍。
艰难的开口:“医生怎么说?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陆敬尧笑笑:“虽然比国内技术先进,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耗一天是一天吧!”
见他这么悲观,陆敬洲嘴里发苦。
将双手插进兜里,看着面色平静的弟弟安慰:“这可不是我那个迎难而上,倔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的弟弟,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谁不会放弃,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