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你能算算今年桃花诗集上,妹妹会不会作出好诗?”殷淑小声地问了一句。
殷语似笑非笑地睇她一眼:“当真要大姐算?”
这话一出,殷淑倏地就捂住了耳朵:“不用了。”
单是大姐那眼神,她就能猜到接下来定没有好话。
她可不想听。
见殷淑跑了开去,给殷语端来茶水的秋葵狐疑地嘟囔了一声:“姑娘,怎么瞧着二姑娘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姑娘回来这一个多月里,二姑娘里里外外可没少给她家姑娘上眼药。
虽然在姑娘眼里那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可二姑娘不欢喜姑娘回侯府那是众人皆知的事,现下这跑进来说话时候的神态,倒是还有几分好奇和佩服的模样,就奇怪得很。
她家姑娘本就是天下难遇的神算奇才,不过算出苟姑娘的血光之灾罢了,有什么好惊奇的。
若是不准,那才是怪事。
殷语淡笑一声饮了口茶:“姑且再看看。”
素来棍棒底下出孝子,好生教育教育二妹妹,兴许能够将她的那些歪心思掐灭掉。
若然可以自是好,若然不行,那就再琢磨旁的法子。
虽然极有可能是二妹妹的亲生父母调换了她和二妹妹,但时隔多年,已然不好找回当年换人的那对夫妻。
彼时她和二妹妹皆是襁褓中的孩子,过失不能算在二妹妹身上。
况且,爹娘养了二妹妹十多年,彼此间有着深厚的感情。
她不想自己的回来,就理所当然地破坏一切。
只不过,如果二妹妹不懂事,作为长姐她定会好好地用心地教她该如何做人。
寻思中,忽地殷淑又跑了进来:“大姐,你和太子殿下是……旧相识?”
殷语挑眉。
殷淑蓦地就又紧张了,她揪着手里的帕子:“我就问问。”
太子殿下可不是寻常公子。
京城里头的贵女们有多少都暗地里仰慕着他。
可从未听说他对哪个贵女另眼相看过。
都说太子殿下怕是不喜欢女子。
年岁到了也不议亲,甚至对主动接近的贵女们不是冷言相对就是出言嘲讽。
让不少人都羞愧而去。
后来渐渐地,大家就都不敢靠近了。
只余一些不知轻重的低门女子偶尔去碰个运气。
结果自然都一样,灰头土脸地离开。
可早前在山上,大姐叫太子背人下山时,太子并没有拒绝……
还收了大姐给的银角子。
当时她在后头看着简直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
只不过大姐好凶残,她虽然很好奇但是又怕大姐一个不爽再抓她去采药草。
“我才回京城月余,以往亦不曾到过京城。”殷语睇着殷淑那眨巴的眼,不明白她在琢磨什么,“你觉得呢?”
殷淑:“……”
她只想说,换了哪个贵女看到刚才的那场景,一定会比她更惊。
可大姐那眼神,一副她没长脑子似的,就让人不想多问了:“妹妹回去了。”
隔日就是桃花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