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伞。
范轻乐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没有接那把伞,她不知道刚才夏依桐出声有几分故意,但现在可以肯定她的第二个动作是故意的。
“你自己打吧,我不需要。”范轻乐听到的电话那头只有更加大的雨声,但她知道陈梓柠还在。她侧头对电话那头沉默的人说,“我来接你了。发生了什么事待会我路上跟你说。”
夏依桐轻笑一声,就站在原地看着范轻乐打电话,握着伞的手的指节已经有些发白。
“你是没有伞吗?”陈梓柠的嘴唇已经有些泛白,她的眼底清澈依旧,映着飘落的雨点,有种破碎的美感。可惜此时的范轻乐是看不见的。
“我车就在附近。”
“嗯,能不能让我跟那个送伞的人说几句?你也别先走,等会感冒了。”
范轻乐,“嗯?”
“给她嘛,我在查岗。”陈梓柠轻笑一声,没人看到的地方,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兔子急了会咬人。
何况本来就不是一只多么白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