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把钱都输光了。”
“怎么可能?我看着人挺老实的。怎么会沾上那些?”
“好像是投资投失败了吧……”
“这人啊,谁说得准呢?他老婆还是先摔下去的。你说这人,指不定还是他下得手。不然,谁没事跑天台去。”
“那你知道欠了多少钱不?”
“我个老太婆消息又不是算命的,唉,就是可怜了那两个娃了。哭得好惨啊,也不知道怎么过得下去哦。”
后面的事越来越模糊,陈梓柠带着自己的弟弟先到她爸的朋友那住,结果那朋友光棍了太久把邪念动到了陈梓柠头上。她只能带着弟弟用没剩多少的钱去投奔亲戚……
至于高中,她就再也没回去了。
那个人缘不错、成绩优秀的陈梓柠像跟着那滩血泊干涸在了岁月里。
直到因为追债的人追到亲戚家,她才想明白自己一直在泥沼里没有走出来。
从亲戚家搬出去的那个晚上,她带着弟弟一起站在了一栋高楼的天台上。
看到底下的灯火通明、川流不息,她感觉弟弟怯怯地攥紧她的手。
就这样跳下去好了,什么都过去了。
那么多人还有家,无家可归的她跳下去说不定还可以再投次胎。
“姐……”
“轩轩,你怕吗?”
高处不胜寒,高楼上的风力不小,吹得两人瑟瑟发抖。
“我……不怕。”
“轩轩真勇敢。”
“姐姐,我们要跳下去吗?”
“轩轩,愿意继续这样活着吗?”陈梓柠看着楼下的繁华,说实话,好像真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了。
“我不知道,姐姐。”陈梓轩指了指楼下,“我们跳下去会不会砸到人啊?”
陈梓柠扭头看了眼才比她的腰高一点的弟弟,最后还是拉着他下楼重新寻找生机。
陈梓柠在梦中流下眼泪,梦里她是在不断下坠的,那种失重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抓住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直到梦醒的时候,她才有落在地上的踏实。
范轻乐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准备刷牙的时候想起还没给陈梓柠发家门密码还有她那只猫崽的脾性。就是这么一走神,她直接把洗面奶当牙膏挤在牙刷上,刷了一两下,发现味道变了,她才反应过来。
范轻乐:这么蠢的事她居然干得出来?
抱着对自己头脑的怀疑范轻乐还是换了身衣服,是她大姐前几年寄过她的生日礼物——一件带点碎花的小吊带长裙一件一个小外套。
“范姐,今天这身不错嘛。我没想过你会尝试这么小清新的?”邱舒坐在驾驶位上,毫不掩饰对范轻乐这身的夸奖。
“小清新?”范轻乐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轻笑了一声。
邱舒低头看见她蹬的那双少说7cm的黑色细高跟,沉默了一瞬。
邱舒:待会下车一定不会她并排,这加上鞋底得有180了吧,难怪没几个男生架得住。
“你大姐那情况怎么样啊,你现在就去看她,不搞范家了吗?”邱舒趁还没开车上路先把心里的疑问问了。
“这又不耽误。”范轻乐抿着嘴角,伸手拨弄了下放在车前的塑料太阳花。
“你这意思我没明白。”
“我大姐也是范家的人啊。”范轻乐看着窗外一杉闪而过的风景。种在道路旁的绿化树只化作了绿色的残影,像一团绿色的雾。
她大姐的态度于她是“薛定谔的猫”,现在她只不过是在去揭开盖子的路上罢了。
范轻轻因为和吴家的吴与众早年就移居到了国外,这次回来还是跟着住吴家的大别墅。
邱舒载着范轻乐到了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