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哼哼两声,从皇后手中夺回木梳,自己梳发,望着铜镜里自己头顶上冒着的红色泡泡,顺势去看皇后。
皇后若有所思看着她,目光不明,裴瑶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头顶上的泡泡是黄色的……
皇后动不动就觊觎她的身子,真的是太重。欲了。
下一息,皇后就俯身凑至她的耳畔,“陛下昨夜辛苦了。”
裴瑶眼皮轻颤,“你想做什么?”
“今日天色极好,我想你了。”李乐兮的手拂过裴瑶的头顶,徐徐向下,最后落在腰间,轻轻扣住。
裴瑶跑不掉了。她叹气,“皇后,你能不能别这么重。欲。”
李乐兮不理会她,唇角含住她的侧脸,辗转至唇角。
妆台上的妆奁落地,砰的一声,外间的若云与青竹习以为常,听到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青竹趁机去问若云,“听说你要放出宫去了?”
若云不大高兴,“是有这么一件事,但是我不想出宫,跟着皇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不如就留在宫里,吃穿不愁。”
青竹不明白她的心思,想到皇后如今的地位,在她身边办事,身份水涨船高,就连寻常夫人都比不得。
出宫确实不如留在宫里。
宫娥们各怀心思,屋内两人贴在一起。裴瑶脊背贴着铜镜,一片冰凉,她颤颤地抵着李乐兮:“你要在这里吗?”
“这里很不错。”李乐兮满意,情意满满,抬起裴瑶的下颚,让她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裴瑶的身子很软,脊背雪白,倒映在铜镜中,透着几分诱惑。
她满意,伸手却解开裴瑶的衣襟,裴瑶却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日日馋我的身子?”
李乐兮沉默。
裴瑶自顾自开口:“想来也是,你孤独百年,是不是都攒着呢。”
李乐兮的手探。入,她立即闭上嘴巴,眉间紧皱。
登山涉水,平地高山,时而高、时而低,山峦之间起伏不定。
状台仄,最后,两人躺在了地毯上。
裴瑶脊背贴着地毯,眸色落在皇后雪白的肌肤上,她微微喘..息,皇后却凝着她胸..前的红痕,觉得颜色太浅了些。
皇后低头,加深印记。
裴瑶疼得微微皱眉,“你那么用力做什么?”
下一刻,脖子一疼。
她扬起脖子,皇后趁机含住那块细腻的肌肤。
****
裴瑶不喜穿高领的衣襟,出未央的时候,脖子上多了点红痕。
见到的宫人都不敢抬眼,还是青竹拿了披风遮掩,轻轻出声:“陛下不知吗?”
“知晓,看就看了。”裴瑶坐在车内,一脸惬意,丝毫不感到羞涩。宫娥见女帝,不敢抬头,朝臣面禀女帝,更是低眸不见她。
人人都不敢抬首,为何还要作遮掩。
青竹也是无奈,想起了方进宫时的陛下,青涩懵懂,如今可倒好,浑然不知羞了。
她叹气,车辇缓缓挪动。
裴瑶靠着车辇,似是小憩,可耳朵轻轻一动,她问青竹:“朕身边只有你,你可想出宫成亲,朕给你准备嫁妆。”
青竹一颤,“回陛下,奴婢没有喜欢的人。”
“那就罢了。”裴瑶紧紧闭上眼睛,她有心,青竹不想嫁人也是无用。
女帝回宣室殿,皇后坐在未央殿擦拭帝王剑,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她又做了一梦,白日做梦,依旧梦见了楚元。楚元一身红衣,穿着红裳,对着铜镜描眉。姿态与动作和裴瑶一模一样,她脚步顿住,这是裴瑶还是楚元?
楚元不穿红衣,面前的应该是裴瑶。
她走过去,凝着‘裴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