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临珊去接她了。”
一听到周临珊的名字,若水又像傍晚那样笑了起来。
这一晚,她们也就这样的聊起了周临珊。三更半夜,莫名其妙的,长久以来,她们都不怎样提起这个女人,这个把她们牵在一起的女人,也算是她们的另类月老。
乔楚告诉若水自己的隐忧,她说她现在最担心江泇婴最终会受到伤害,若水却很宿命的认为,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人为的力量也无法改变。
她还少有的老气横秋又故作深沉的说:“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躲不了的就让它发生再让它过去就好了,过程中总会有些什么收获。”
她还说:“没有平白无故发生的事,凡事的发生一定有它的前因和后果。只不过,人们不知道前因是什么的时候就先承受了结果。其实我心里是挺感激周临珊的,如果不是她,我就遇不到你了。”
乔楚一直也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甚至已经在她心里不知不觉的扎了根,怎么都拔不起来,所以尽管周临珊这个人再高深莫测,干出再多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最后她都无力反抗;
她不想纵容她的一些行径,就只能选择疏远她。
“你一点都不恨周临珊。”乔楚像在说,又像在问。
若水说:“我心里没有恨,对她我始终恨不起来,我对人都恨不起来,你说我这样的性格,是不是也是可恨的?”
乔楚说:“不可恨。为什么要恨?恨人是痛苦的,对自己没有好处,那是情商低的表现。”
她甜滋滋的冒出一句:“我心里只有爱,小乔,我爱你。”
乔楚一下被她逗笑了,她凑前去吻她,情不自禁的说:“你就是我的北鼻。”
她没头没脑的又冒出另外一句:“我想你抱着我。”
“我现在不就抱着你吗。”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冷?”她像猫一样拼命往她怀里钻,乔楚可以感觉到她身体有点发抖。
发烧的感觉,就是冷到骨髓里,无论怎么样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都无法御寒。
“傻瓜,你在发烧呢。”乔楚于是更用力的抱紧了她。
若水这一病,就病了七天七夜。高烧低烧反反复复,还伴随着伤风咳嗽。
等她的身体终于痊愈了之后,乔楚陪她回了一趟桑阳镇。就在她们从小镇回来的第三天,周临珊一大清早发一个信息来告诉乔楚——潘立人结婚了。
中午乔楚在一家饭馆吃饭,随手翻开桌上当天的报章,也看见了他的结婚启事。
那一天,乔楚的心情分外舒坦,一直像刺一样扎在她心底的愧疚感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倏忽消遁。
她真心的希望他能过上自己最想要的生活,获得他人生最大的幸福。
晚宴的那一次,也是江泇婴最后一次坐乔楚的车。后来她搬到周临珊的大屋去,和她过着同居的生活。
半个月后有一天,若水独自去了以前乔楚带她去过的老街逛。
她原本只想到那里买几包咖啡豆和一些蛋糕模具。就在门口挂着「招租转让」字样的一间店铺前,她留了步。
这是角头间一家明显翻新过的咖啡店,牌匾上写着Lover café。
咖啡店旁边有一个楼梯口,若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沿着楼梯走了上去探看究竟,才知道二楼是一家民宿,而这个店铺的对面是一家传统的面包店,面包店隔壁是书馆、旅客精品店。
《若乔咖啡馆》就是在那一天之后实践的。回家后,她告诉乔楚她想把那间店铺租过来,开一家属于她自己的咖啡馆。
乔楚无限量的支持她。一切手续办妥是一个月后的事。乔楚找了人为室内进行了局部的装修和整顿,把面貌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