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做了,我又会觉得,她做起这些事,还是比你可爱,或比其他这么做的人都可爱。”
彭明随手抓起柜台上一个杯垫向若水扔去,她敏捷的闪了过去。
“说来说去,就是我做什么都不可爱,她做什么都可爱。”
“不是你而已,而是包括你以外的所有人。我只想说,是我无药可救而已。”
忽然之间,彭敏觉得若水就是一个奇葩。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好吧,我接受这就是你独有的爱情逻辑。所以说,你是多么的爱她。”
若水含蓄的笑了笑。她觉得今天的自己真的说得太多了,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对他人倾吐她的感情世界,因此不自觉的有点脸红起来。
彭敏思考着说:“人是不是都这样呢,当你无法自拔的很爱某个人的时候,和这个人风格迥异的类型都不会是你的菜,但人有时候也会想换一下口味,尝试跟另外的人在一起,说不定又有另外的火花呢?”
若水只是觉得,如果她有一只笔,她只想千篇一律地写着同样一个人,歌颂着同一种爱情,弹唱着同样的恋歌,天长地久,永恒不变。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彭敏所说的另外的火花会在她心里迸发。
她们这么的谈着、笑着,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西沉了。
一辆巨型的电单车就在这时停在门口,引擎声啵啵啵的响着。戴着头盔的骑士正朝着店里探看,还挥了挥手。
彭敏从高脚椅上跳下来,一边舒展久坐僵硬的筋骨一边对若水说:“下班时间到,我不跟你说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彭敏走后,若水为店里打烊。
她坐在阁楼的豆袋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沙漏。她把沙漏颠过来,倒过去。时间好像突然就在这一刻静止了。
流沙在她眼前就像设下了慢动作,一点点,徐徐的,在倒流中。
35、第3节
——心神不宁——
圣诞节之后一连三天,江泇婴下了班又无奈地回到那个候车亭去等公车。
乔楚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去跟她交代什么,然而她还是对她撂下一句狠话:“以后下班你还是自己回家吧,我们不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