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老师生病了。”杨卿和说。

    “狗东西,特地来说的?”小师姐一愣,第一反应是:“你哥知道吗?”得到否定答案后,她沉默了一下。作为妻子,她清楚自己是告诉文哥事实的最好人选。

    没有父子是天生仇家,嘴仗打了这么多年,血缘仍然是羁绊。

    将师父病情作为撬动杨卿和回来的杠杆,小师姐极其看不上这作为。她气得低声骂:“脑子有泡。”

    心里想,可能还是打得轻了。打量谁不知道他这破心思啊。

    她嘴上不留情,白眼也翻得勤快,看得杨卿和好笑。

    小师姐一直不喜欢林临这样性格的人,心计颇深,跟这种人做朋友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坑,不安全。但小时候的喜好没想这么多,打小不对付,仅仅因为林临稳重,衬得文哥老挨骂,后来因为杨卿和,她将不爱搭理稍微藏一下,两人维持表面平和关系。

    发生冲突是因为杨卿和。林临找杨卿和,不长眼地问到她面前,被她打了。

    能天天跟文哥一起打架的人,脾气能小到哪里去。杨卿和后来越来越虎,纯粹是近朱者赤。

    杨卿和毫不在意,凑过去压着小师姐的肩膀,轻声道:“甭理他,你多看着点二哥。”

    文哥想得开,挣脱了焦躁,心态更上一层楼。干这一行,心态很重要。

    但是被在意的人关心,杨卿和觉得幸福,心里柔软成一片。

    两人有很多话要说。

    小师姐问她,学校外有没有认识人,有合适可以了解,傻东西就别多看一眼了。他们受教育经历少,对于读书出来的人有天然的好感,但这几年经过杨卿和反馈,发现读书好和人品好确实不能一概而论,傻也挺多的。

    杨卿和不会对小师姐隐瞒,老实地说了明虔之。

    985的本硕连读,瘦高好看的男人。

    对读书人到底还是有滤镜的,小师姐抚掌,感叹:“妙啊。”

    又笑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是这样说,心里却不觉得杨卿和的做法有什么不好,不谈情,互有需求才稳妥,只要杨卿和不吃亏就行。人的帮亲心理在此时一览无遗。

    杨卿和不予置否,说随缘吧。杨卿和仍然还没想好自己对于恋爱的需求点,不如先专心当下,明虔之很会礼尚往来,目前来讲她和明虔之很合拍,到她毕业应该不是问题。

    杨卿和想想又叹气,毕了业回老家会找不到这么称心如意的。

    小师姐嗤笑,“睡个觉而已,比找对象还挑,可别把自己给挑进去了。”

    杨卿和好脾气地笑。

    小师姐到底不放心,叮嘱她:“注意安全。”

    几人玩了几天才回去。

    大雪下了几天,走时更甚,高铁驶离车站时,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头。几个小时后下车,冷风袭面,远山顶上有山岚隐约流动,山青水绿。

    文哥先行去停车场取车,两人慢悠悠  往停车场门口走。

    小师姐问她:“今年在家过年吧?”

    “新家要暖房叁个年,这才第二个年呢,。”

    小师姐便没再说挽留的话,问她走的车票买了没。

    杨卿和点头,“买了的,两天后从咱家走,到时候二哥送。”

    听到杨卿和自然说咱家,小师姐心里舒坦,她当杨卿和是亲人,自然不希望杨卿和见外。可是一想团圆夜又不在一起,她又有些不高兴。

    今年老头的病说不定会让那父子二人相处柔软点,文哥旧伤复发,老头子嘴硬,和杨卿和通话每次都是旁敲侧击,生怕明说掉面。心里肯定是心疼的。

    杨卿和早早买了票,没打算让文哥如往年一样送她到家门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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