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贿,虽是死罪,但朝廷只杀他一人。
要是包庇勾结建奴的人,这罪行严重很多,满门抄斩。
看着邹桐的样子,姜镶摆出一副和蔼的面容,压低声音道:“邹大人,本将军不是赶尽杀绝之人,我处置汉,只要你不插手,我不把这捅上去!”
惊魂甫定的邹桐,连连道谢,匆匆带着衙役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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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下午,虽然雪已停,却是云迷雾锁。
大同北城门前,都聚集了大量的士兵。
驻守在这里的官兵们都出来了,等待着总兵回来给他们发被拖欠了三个月的军饷。
迟迟没见总兵的踪影,官兵们越等越焦急。
“总兵去了许久还不回来,不会是逃跑了吧?”
“我看很有可能,要是朝廷的饷银没下来,总兵能有多少银子发给我们?”
“对啊!姜瓖为了脱身,早上骗了我们!带着私兵逃跑了!”
“他娘的,姜瓖祖宗十八代就是龟孙子!”
“他娘的,没人发军饷,还当什么兵!老郭,你说怎么办?”
那老郭回应道:“还能怎么办?大家都回家呗!可以去投靠其他总兵,要是实在没活路,大不了做草寇。再等等吧,兴许总兵会带着银子回来。”
这时候,官兵们见到知府邹桐回来了。
邹桐灰头土脸的,对官兵没有任何理会,匆匆入城。
看着那大腹便便的邹桐,某士兵道:“邹桐一定贪墨了不少银子,要是总兵不回来发军饷,把邹桐的府邸抢了再走。”
某把总道:“当官的妻妾成群,每天大鱼大肉,我们当兵的连军饷都没有!要是今天还没军饷,把知府抢了!”
很快,绝望中的士兵们纷纷附和着。
上头经常说朝廷军饷没到,那些当官的日子却好得很,许多官兵义愤填膺,心理不平衡。
然而,时间逐渐过去,总兵却还没有回来,官兵们愈发焦急。
在城外的饥民们,他们是看热闹的心态。
在他们看来,就算当兵的领不到军饷,好歹每天能填饱肚子,顶多是家人挨饿。
他们比当兵的惨得多,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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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城以南约二十公里路,这里有一条路,是专门去王大宇家的道路。
下午,一批快马从道路上疾驰而来,骑马者是一名衙役。
忽然间,里面上绳索拉起,马匹被绊倒,连人带马摔倒。
有数名士兵迅速冲出,把衙役擒下。
为首那名士兵道:“姜总兵预料得没错,邹桐果然派人通知王大宇!”
在邹桐带人前去黄家山庄后,姜瓖觉得他有可能派人向王大宇和梁嘉宾通风报信,分别派人在大同在两家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起来,拦截报信之人。
那士兵对衙役现场审问,衙役哪敢抗拒,乖乖地供述出是邹离派他去王大宇,把一封信交给王大宇。
士兵从衙役身上搜出火漆封缄的信,再把衙役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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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城北门外,一直到傍晚,还是不见总兵的踪影,官兵们忍无可忍了。
“怎么总兵还不回来?”
“肯定是骗我们的,姜镶带着他的人逃跑了!”
“他娘的,没有军饷,全家都要饿死了,老子不管了!邹桐府里肯定有钱,那些大商人有钱有粮,去抢点来钱来花!”
登时有数百士兵响应,要冲回城内。
参见卢邦南见状,带着数十亲兵挡在城门口,大声道:“弟兄们,要是干出这种事,大家都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