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雾禾黑暗中的表情陡然变得冰冷,她嘴唇翕和,刚要让他滚蛋,却见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陡然朝她走过来。
“咔嚓”一声,门自动关好。
伴随着窸窸窣窣声音,泊言绕过女人躺着的那一边床,摸上另一半的枕头,却没想抓到了还是湿漉漉沾着水的头发。
“你……头发没擦。”
“擦了。”
“可它还是很湿。”
“哦。”
“……我给你吹一下吧。”
“!!?…好。”雾禾暗暗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坐起身子,手上悄咪咪在被窝里压了压挺立的性器,身子乖乖背坐在床沿,一头时不时滴着水滴的长发垂在背后。
泊言问好吹风机的位置后,突然问了一句:“可以开灯吗?”
屋子落地窗的窗帘遮光性极好,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可。”
他摸索打开灯,看见女人松松垮垮露出半个红润白皙的肩头,慌乱的握紧吹风机的把手移开视线,鸦羽一般黑而密的睫毛颤巍巍的抖动着。
安静中,吹风机陡然打开,带着些人间烟火的嘈杂响起,温热的气流吹散冰凉的气息,指尖穿梭在细密柔软的发丝,带着令人昏昏欲睡的舒适闲意。
雾禾半阖着眸子,暗想,泊言好像有点贤夫良母的气质,她被自己瞎造的词逗笑,无声的眉眼弯弯。
“可以了。”拖拉着棉拖的脚步声渐远,吹风机被放回原位后,明亮的灯光也被随之关灭。
抬手摸了摸干燥温暖的发,眨巴眨巴眼睛,将枕头调了个面,把潮湿的那一面压在下面。
另一边床上凹陷下去一块,床晃晃悠悠着像个超级大的果冻,男人坐在床边在纠结。
雾禾却已经把穿着的浴袍脱掉钻进被窝,还鼓励男人不要拘谨似的,把被子拉开一个口子,小意温柔。
“快来快来。”
她肯定没有意识到自己像个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