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来,有叛军!”
江颀秀没吭声,面色看起来极为正常,唯有手中攥紧的手帕暴露了她的心绪。
半晌,外边再无动静。
没有人能凑近马车跟前,更没有叛军能往马车里边瞧一眼。
江颀秀手指由于过于用力收紧而攥的指尖泛白,她抿着唇,眸中晦涩难辨,“江璃……”
“如果你没死的话——”
“我就和你一起去……堆雪人。”
*
三月初三,大雪骤降。
白天还是个风和日丽天,谁料到了晚上,鹅毛大雪纷纷落了下来,洋洋洒洒裹住大地。
当日晚,江府大乱。原是府上的大小姐与二小姐今日一同前往寺庙祈福,谁料路上遭遇叛军突袭,江璃武艺不精,打斗中意外中了刀伤,此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而其父江徽则慌乱不已,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口中絮絮叨叨不断“缘缘、缘缘……”,要么便是“对不起”诸如此类的胡话,听得大夫满头雾水,差点想将他赶出门去,后又念及江父爱女,故而只好忍了下来,顶着哭声为江璃治病。
一刻钟后,大夫拔刀上药。
江璃满头大汗,唇色泛白,疼的无意识呢喃,“……爹,救、救我!”
江徽大哭不已,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江伯凯,踉跄跌倒在江璃床前,“缘缘……是爹爹不好,爹爹错了,爹爹不该你学习那些你讨厌的课程,不该让你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缘缘……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你快醒过来。”
江璃痛声哭泣:“我已经失去你的娘亲,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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