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谁知道呢?”
慕璃笑笑没再说话,放下帘子后眉眼闪过一丝嘲讽。旁人都以为长公主是为了怀念过去或者是祭奠夫子才不敢过来,但她知道,那些所谓的什么悲伤难过全部都是那个女人装出来的表面现象罢了,她不敢来此地,是因为她心虚,对公主府那些逝去的亡魂,以及舒稷臣的尸骨感到愧疚罢了。
或许是愧疚,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慕璃也不清楚。
新建的公主府要比旧址气派许多,坐落在另一条街上,与旧址隔了好远遥遥相望。慕璃被人迎着走进公主府,一眼就望见了殿内坐着的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她身着浅白色拉锁子针无袖紫曲水凉衫,软缎缀着曲纹,头发绾了个惊鹄鬓,云鬓中插着悬珠簪,耳边挂着长长的流苏耳钉,凝脂纤长的手端起一杯茶盏,放在红唇边抿了一口,高贵道:“见过臣儿了吧?”
她虽语调上扬像是在问慕璃,但是语句中的笃定确之凿凿。
“已经见过了。”
长公主脸色倒没什么变化,放下茶后让慕璃赶紧坐下,亲热问道:“臣儿那个性子向来不好,你多担待着点,若是他欺负你了,你便告诉母亲,母亲为你出气。”
慕璃细细打量了长公主几眼。
她面上功夫做的亲热,像是一个和蔼的慈母,仿佛有多么关心他们小两口的婚后生活,但慕璃知道,这个女人向来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这张雍容华贵的心底谁知道藏得是什么放荡心肠?
不过想虽这样想,她却不能面上表露出来,想着:不就是装的亲热嘛,谁还不会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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