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言语里百无聊赖,却很难指摘她不认真:爱的定义千差万别,我有我的标准。但当然,如果你问的是大众主流的那种,那我没有。
直接,却有一点隔靴搔痒,使得万宇晴不免俗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同样也被不免俗地指出,那是第二个问题。
轮到林乐芒,她其实没什么想问的,思来想去只好开口说了两个字。
你呢?
万宇晴飞快地扫了她一眼,眼神里分明是怀疑她在应付,但还是做了自己的回答,简单地数了数恋爱的过往。随后又该她提问,她按部就班地问出准备好的第二个问题。
那你有过,看到某个人,觉得和她在一起也不错,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听到这个问句,林乐芒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面孔,其实她有过很多个这样的冲动时刻,只是于她而言,起心动念与付诸实施之间隔着好几道藩篱,而她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她抬起头,本来想要开口,却在接触到对座望来的目光时转变了想法,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柑橘的清新和杜松子的辛辣侵占了她的口腔,也将她方才涌起的一点动摇吞噬干净。
万宇晴没有想到自己的提问这么早就触了礁,情绪滑坡在听到对方喝完酒又轻笑地问出第二句你呢时变成了断崖直坠。问题是什么,霎时变得不再重要,她只想灌下今夜的第一杯酒稳定心绪。
在两人先后饮下酒后,游戏似乎被拉回了平局,但显然,情绪已经占据理性的上风,万宇晴将自己预演过的对白忘在脑后,她凑近林乐芒,狠狠咬了她下唇一口,问道:你到底有几个
前六个字语速极快,而后猛地停住。她在脑子里试图找一个合适的措辞,可情绪洪流冲毁了书架,她最终只抓住了最不合时宜的那个说法。
像我一样的朋友?
好在这一口没有咬破皮,或是这本来就是一个警告,林乐芒摸了摸有些疼的唇,却不加掩饰地回应她:四个。
万宇晴知道不止一个,但准确的数目,她第一次得知。不是说这个数字是多还是少,也不是若听到对方说三个,她的心情会平稳很多。只是人在有时候,明明知道有些答案是谎言,也只想从对方口里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谎。她没等对方问话,抢先开口:你大概又要问我同样的问题。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不像你,有固定的关系。要我说你这算不算是同时在和四个人谈恋爱,这还算炮友吗?炮友难道不是有兴致了,碰到了,想做就做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回答,但万宇晴急需抛出这些冲口而出的话。说完她又喝下了一杯。
乐队奏起了一首摇滚,舞池里的灯光晃动得更加频繁,有情绪高涨的酒客时不时地从她们的桌旁走过。紫蓝的灯光里掺杂上一些暖色,似是为了缓和现下桌上的氛围。
和北视解约,到我的公司来吧。
听到这句突兀的话,林乐芒有些疑惑,不知怎么转换到挖角的话题中,她仍是摇了摇头:我和北视的合同还有三年,而且我没有看出有什么需要换公司的地方。
何必呢,你就直说是因为王宥倩的缘故,你不会离开北视就行了。你不觉得其他的话,显得很苍白吗?
没想到对方又把王宥倩的名字搬了出来,林乐芒以为她俩已经说好,把王宥倩放在两人的关系之外。可显然,避而不谈的话题只会躲在被藏起的角落滋长病菌。她起身坐到了万宇晴的身边,直视着她的眼睛,看到她已经有些醺。尽管那个在飞机上就萦绕在脑中的问题再度放大了声量,阴魂不散地问她,改变一个人的看法有那么容易吗。但林乐芒无论如何还是说了下去:我希望你把我当作独立的个体,她是她,我是我。上次我和你说不要因为王宥倩迁怒到我身上,同样,请你不要觉得我做什么事的动因,都和她有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