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在旁边设个粥棚,开始义诊、施粥。”
王掌柜听后,跪在了地上,激动地道:“姑娘心善,多谢姑娘。”
“来这里就医和领粥的人的户籍登记好,再去镖局雇几个人,务必维持好秩序,莫要发生混乱。也要擦亮眼睛,别让那等占便宜之人钻了空子。钱从账面上扣,若是不够了再去找我,记好每一笔钱是如何花的。”
“老奴明白。”
盛露嫣又吩咐了些明日义诊施粥的注意事项,比如,可以从流民中找几个干活利索的给她们银钱,让他们在一旁负责煮粥等等,随后便回了宅子中。
回去时,想到来到北地的所见所闻,心绪难平。
她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寻厉当晚没有回来。后一日倒是回来了,但是回来后也没有来后宅,而是在前院忙着。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
“大人,从这些账册上委实看不出来什么问题,每一笔钱都有相应的去处,总数也是对的。”邹子川翻看着手中的账册说道。
寻厉正低头看着手上的账册,脸色极冷,在烛火的映衬下,像是从地狱而来一般。显然,此刻他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
“总数确实对,但所用材料的花费却不尽然。”
邹子川出身世家,对于银钱并不怎么敏感,他看着一块石的价格是十文钱,感觉并不贵。
寻厉解释:“修筑堤坝时,往往就地取材,不会买那么多石头。而且,一块石头十文钱,修筑整个堤坝要多少石头?总花费又是多少?”
一块十文钱,一百块就是一两银子,一万块就是一百两银子……整个历河非常长,上百万块石头都未必够用的。这堤坝的造价着实高了。这么一算,邹子川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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