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仁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喝道:“秦牧,本官屈尊来跟你买粮食,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秦牧一脸不在乎的道:“崔大人,你别误会,我可没说要你的臭脸啊?!”
崔德仁:……
脸皮既然已经撕破,崔德仁也就没有必要装下去了,呵斥道:
“秦牧,国难当头,长安城遍地都是饿殍,你囤积粮食,蓄意大发国难财,来人啊,给我把商秦牧抓起来!”
软硬兼施。
他一个堂堂平安县的县令,还吓不倒一个种田的?
“你敢?!”
铁牛立马挡到了崔德仁的身前,铜铃大的怒目瞪着崔德仁。
崔德仁却是丝毫不慌。
既然已经摊牌了,崔德仁便愈发猖狂的道:“大胆刁民,你们是想要对抗官府吗?”
“秦牧,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把粮食卖给我,大家都好说,要么以发国难财论处!”
崔仁德鼻孔朝天,有点嚣张。
还没等秦牧说话,一直看戏的李渊眼睛微眯,猛起旁边的一根木棍。
啪的一声!
直接狠狠的砸在崔仁德的头上。
“卧槽尼玛!你他妈的搁这装呢?!”
突如其来的一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是秦牧也没想到李老头这么暴力。
竟然突然暴起,一棍闷在县令的头上!
头破血流!
崔德仁惨叫一声,显然被这一棍直接打蒙了,捂着流血的头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渊。
“老头,你特么的敢打我?!”
话刚落音,李渊一棍子又狠狠的砸了下去。
“老子特么打的就是你!”
李渊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砸向崔德仁。
让你欺负我孙儿!
我的皇太孙,是你这样的狗官能够染指的吗?
什么县令?
我可去你妈的!
李渊气得不行,越砸越狠……
不出片刻。
崔仁德已经满头是血。
这一下子,崔仁德带来的师爷和两个侍卫已经吓傻了。
这老头怕不是疯了吧?!
特么的二话不说,起棍子就是往头上砸。
“老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朝廷命官?都他么愣着干嘛,给我这疯老头拿下,打入县衙大牢!”
崔德仁一边躲闪一边嚎叫,两名侍卫想要上前拿人,却被铁牛几个壮汉立马给了回来。
崔德仁来之前,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竟有人敢公然殴打朝廷命官,所以只带了两个侍卫。
师爷沉声道:“大人,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我们先回去,回头再来收拾他们!”
崔仁德被砸得头晕目眩,不过他还能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走,能被这疯老头子活活砸死。
“好,你们给本官等着,有你们好看的!”
崔仁德撂下狠话,李渊二话不说又是一棍子扔了过去。
还敢来?
敢来就让你们有去无回,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杀人了。
看来这一次要破戒了啊!
“我们走!”
崔仁德狠狠的瞪了李渊和秦牧一眼,在师爷的搀扶下,离开了秦家庄……
打了县令一群人,秦牧倒是淡定得很,笑眯眯的看着李渊:
“可以啊,李老头,看不出来你还颇有些胆色。”
“那是当然!”
李渊脸上有些傲色,已经被消磨掉的杀气仿佛又激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