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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枝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哭的?不过一点小伤,没伤及要害,战场上比这更凶险的事多得是。”

    “倒是你身为帝王,怎么在微臣面前如此不顾天子威仪……”叶寒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俗语道堂堂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江尘一个八尺男儿,生得比姑娘都好看便也罢了,行事作风甚至也这么娘们唧唧的,真是让军队里生活了几年的真·大老爷们儿·叶寒枝看着心头捉急。

    江尘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叶寒枝眼里毫不遮掩的嫌弃——他心里一大股委屈洪水般翻涌上来,一直因为担心叶寒枝的伤憋了好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珍珠般一连串地掉下来:“孤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吗?!”

    他真是要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她非但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关心,甚至还嫌弃自己?

    须臾二十年,他被困于冷宫日夜孤寂的时候未哭,被别人欺辱打骂的时候未哭,忍耐筹谋四面楚歌的时候也未哭,一直都是带着凉薄讥笑,冷眼看着他所有敌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只为他的枝枝哭。

    “对了,”叶寒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当时我中了药,你又不会武功,如何制住方冉的?”

    江尘本来气鼓鼓地不想理她,可终究还是舍不得晾着心上人一分一秒:“暗卫。”

    “暗卫?”叶寒枝重复一声,眼里露出思索。难怪之前被黑衣人包围的时候江尘也并未有什么焦急惊慌的神色,原来是手里有底牌握着。

    叶寒枝虽然因为昏迷没有亲眼瞧见江尘的暗卫,不过从卫璃那里也是知道一二的。

    据闻这些暗卫都是用极为血腥残忍的法子训练出来的,个个武艺超绝,被训练了多年,早已失去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欲,杀人如麻,每个暗卫的恐怕都能称为人形武器,他们只听主人的号令,主人便是令他们自杀都不会有丝毫怨言,倒是跟今日所见的那些黑衣人如出一辙。

    不知这些年有多少人在酣睡之时,不知不觉地就被这些暗卫们割了脑袋,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啧,江尘能训练出这样一队恐怖的暗卫,真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自己和卫家一定要离他远点。叶寒枝在心里暗暗思量。

    “枝枝,你在想什么呀?”江尘看着叶寒枝一脸凝重,浑然不知她防的便是他自己。

    “没什么。”叶寒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陛下,夜色深沉,微臣也要就寝了。”

    江尘敏锐地感知到叶寒枝态度的变化,却不知道是为何,心里警钟大鸣,连忙撒泼般地赖在叶寒枝的塌上,像个毛虫一样拱进她的被子里:“孤不走,孤一个人睡觉冷得不行,被窝里冷得像坨冰一样。”

    他像个市井泼皮一样叫囔起来:“枝枝真是好狠的心,现下不需要孤挡刀了,便立即要赶孤走了。”

    江尘厚脸皮地将这事一提,倒是让叶寒枝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她看着将自己裹成一团毛虫捂住脑袋装死的男人,无奈地捂住额角。

    这明明伤的是腰腹,为何她的头开始疼起来?

    “陛下,您不走可以,那便用一件事来跟臣交换。”

    12. 幕后黑手 他们的发丝交缠,似不可言说……

    “唔……枝枝你说。”江尘钻进了被窝,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长发未束,也没有佩戴玉冠,凌乱披散于肩。他眨巴着眼睛,像是只软绵绵的猫崽,在主人面前收起了利爪和尖牙,只露出浑圆柔软的肚皮来。

    那双清眸流盼,好似盛满了月色,一颗玲珑小巧的泪痣盈盈点在旁间,就像是一滴将坠未坠的眼泪,撩人心怀。

    叶寒枝眼底一凝,转过了头:“还望陛下以后莫要像今日一般与臣这样亲近,不然让旁人揣测,生得许多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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