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PlaythatGoesWrong

里,水珠被边沿刮蹭过便没了踪迹,然后她偏过头,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弧度:“你怎么没问过我是不是对海鲜过敏?”

    万宇晴在一根灯柱旁驻足,她微微扬起伞面,神情疑惑,她在回忆着她们曾经聚餐的画面,可惜几乎每一次都是火锅,难以从中得知她想要的答案。就在接续快要断点的时候,林乐芒噗地笑起来,下一秒,她忽然收起了自己的伞,钻进万宇晴的伞下:“放心吧,我挺喜欢吃海鲜的。对壳类也不过敏。和你开玩笑呢。”

    长柄伞在细密雨丝里隔开的空间,独处起来有些寂寥,但要是有第二个人走入,那方小天地会即刻变得温暖。听着她逗弄自己的话又看着她靠近,万宇晴僵了好久的嘴角终于松弛下来,她佯怒道:“你是不知道牧羊人的羊是怎么被狼吃没了的,是么?”

    “是你说的要试着多了解一点。你呢,除了不喜欢火锅以外,还不喜欢什么?”

    将多余的伞收好,林乐芒想要接过她手里的伞柄,握把拐弯的地方被掌心的温度熨得温热,在大雨铺天盖地的寒意里,这点温暖的来处弥足珍贵。可万宇晴很执着地握紧手里的雨伞,转而让她把手搭在自己曲起的手肘处,她再次迈动步子,回答她先前的提问:“我不喜欢牛蛙,因为形状很怪。不喜欢鱼腥草,名字很怪。不喜欢内脏,想想就很怪。”

    “我们在饮食上真的很难沟通欸……”

    听到撑伞的人一一点名自己喜爱的食物,林乐芒小声抗议着。

    “……不喜欢苋菜,颜色和味道都很怪。”

    “这个我倒是认同。不过你真的太挑食。”

    虽和预期不同,但对话总算在被搁置了几个街区后顺利推行。人行道上早已积起大大小小的水坑,满街的霓虹和剧院彩灯映得街面五彩斑斓,不时地,歌剧魅影那段经典的管风琴旋律会从某个不知名的街角传来。在越夜越热闹的沙夫茨伯里大道,音乐声和人声逐渐盖过了大雨。

    在接到万宇晴的邀约时,林乐芒没有想到从下午到晚上,居然一路都在步行。她俩在雨中走去餐厅,在雨中走去剧院,最后又在依旧不停歇的雨中走到了这间pub。虽说酒店的雨伞算得上尽职尽责,但潮气还是不出意外地浸染了大衣,一走进酒吧厚实的木门,里间涌来的热气和热情让林乐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把尾随而来的寒气尽数抖落。

    刚刚放下外套,万宇晴就去吧台叫了一打shots,她端着酒盘在面前落座的模样,很难说有多少好心。秉承那句“了解”,她俩交换了不少问答,但万宇晴不是非常满意。她自认自己足够坦诚,说了不少极少同外人讲的事。她甚至放弃了西区的经典制作,带着林乐芒去看了她私下最喜欢的一出喜剧表演。在她看来这些都足够私人,可林乐芒嘴里吐出的只是些零碎的爱好,什么吉他、数学公式和诗歌,她很难分辨对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想从人的口中撬出真话,没什么比酒精、灯光和藏匿在背景里的鼓点更称职。

    林乐芒端起其中一只酒杯,凑近鼻尖闻了闻,在暗色调的灯光下看不出颜色的酒散发着香料馥郁的香气,她笑着问:“我需要提高警惕吗?”

    挑着眉毛,万宇晴也挑了一杯放在手边,回应道:“来。继续我们的互相了解。老游戏,要么回答,要么take  a  shot.”

    “看来你不是很满意呀,对我告诉你的事。”

    “满不满意,得看你敢不敢玩啊。”

    万宇晴耸耸肩,在舞池斜斜打来的紫蓝色灯光下,她的侧脸优雅却莫名冷硬。换了个坐姿,林乐芒把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着脸颊,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点了点头:“你先吧。”

    “谈过恋爱吗,我是说,有‘爱’的那种。”

    第一个问题,完全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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