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都可以贴

和早不早的有什么关系?醒都醒了,当然要给你说一下。刚好有空。”

    王宥倩站起身,从她脸上拿走了枕头,看着那张明显郁卒的脸,理所当然地说着一些在林乐芒听来很荒唐的话。她斜着瞟了眼对方指环上一闪而过的反光,很是无语,怕不是指环上沾染的体还没干透呢。

    “你找了人拍进门照的事,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就说你昨晚干什么非要我进门。”

    眼看着气氛尽毁,林乐芒也不想赖在床上了,她坐起身来,一手接过王宥倩递给她的水杯,“要是我知道的话,还能再配合一下。好歹是个演员。”

    抱着浴巾准备往浴室走的王宥倩听到她的埋怨,脚步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就你的演技水平,知不知道没多少区别。

    林乐芒接收到讯号,沉默地喝完了水杯里全部的水。要不说升得快呢,王总对于谁有多大能耐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陈糖被鸟叫吵醒的时候,她在梦里同样正在捉鸟,梦里的鸟儿有矜贵的尾羽、锋锐的长喙,啼鸣时带着忧伤的婉转,她甫一听到便爱上,一爱上就搬着梯子要上树抓鸟。在梦里,眼看着她的手离鸟儿只有两厘米远了,叽叽喳喳的动静便猛地敲中她的鼓膜,一慌神,漂亮鸟儿就抖着尾羽飞远了。

    所以,陈糖是带着怒意睁眼的,可睁眼后发现周遭的一切仍旧浸没在昏暗的影里,第一个瞬间她以为仍在夜里,余光却瞟到窗帘缝隙间被阻挡的明晃晃的光,她连忙胡乱向床头柜的方向抓了一把,没抓到手机,抓到的是一个显示着数字的闹钟。幸好,时间尚早。

    但她一连串的动作吵醒了身旁的人,文以安转过身子平躺着,侧头看向半撑起身的陈糖,她眨了眨眼,瞳孔里的光散乱得宛如在梦里,然后陈糖看到她开口,话音带着清醒时不会有的一丝软糯,每个尾音放轻的调子听起来像是撒娇。

    “别急,闹钟没响。你早八的话可以先走,我再睡会儿。嘘……”

    陈糖悄悄把时钟放下,转头再看向文以安时,发现对方又阖上了双眼,呼吸再度平稳下来,重新进入了梦乡,她停在嘴边的回答便顺势咽了下去。今日不是早八也不是早九,确实可以晚些起床,她缓过神来才开始回顾刚才文以安清醒说的那一句话是否太过亲近,语气熟稔得仿佛旧情人一样,明明她俩才单独见面了一次。

    她躺回被子里的动作同样静悄悄的,一边留意着床被的摩擦声,一边惦记着身畔的轻柔呼吸,陈糖的大脑在史无前例地飞速运转着,费劲地整理昨晚经历的前前后后,按理说应该很容易,毕竟她也没有喝酒,但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却像是泡过酒精一样断成了一节一节。整个回忆废墟里尽是东倒西歪的墙体和砖石,她想拼砌都无从下手。

    心头惦记着的呼吸声提醒着陈糖,另一人离自己有多近,她的心不可避免地鼓噪起来,目光也不可免俗地从墙壁慢慢滑落到身旁人躺卧的侧脸上。虽然记忆的连续性一片稀碎,但那个开端还是很明显地戳在她面前,陈糖很肯定是自己先走上前亲吻了文以安。至于再往前倒一点点的片段,就是那会儿她觉得文以安的眼神在暗示她,这一段的真实性,陈糖越想越怀疑自己的判断。作为当下女爱豆中的第一流量,她大多数时候是自信的,但她遇到的这些年长的女人们真的愈发搅得她晕头转向,从阅历上就大输特输,让陈糖偶尔在想自己是自信呢,还是过于自信了呢。

    她苦恼地皱起了眉头,看着一旁文以安还有些充血的嘴唇,心里开始担心对方醒过来会不会去告自己骚扰,就算不报警,那告诉林乐芒也很不得了,自己不就是个变态了吗,下大雨的半夜跟到别人门口的变态。

    这一想,不得了,还真的不好说清。

    尽管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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