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方眷念对方的身体的温度,一方贪念对方的心灵的慰藉。
唐元的呼吸越来越轻。
她做了个梦。
唐元梦到她的父亲用一双在手术台上叱咤风云的手,亲手为自己注入药剂,她烧得迷迷糊糊,却还记得那位被称为救世主的父亲,在救了千万人之后,反手将病入膏肓的女儿推到了雪地里。
……但她没有死,另外一双手将她救了起来。
然后扔进了另一个深渊,她成了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国际惯犯。
但为什么是国际惯犯?她应该还有个身份。
唐元不安地皱眉,那些随着梦逐渐清晰的记忆又变得模糊。
陡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被褥。
唐元坐起了身,她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穿了拖鞋下床,栗色头发的青年套着一套纯黑的西装,挺括的西装衬托得他腰细腿长。
满身都充斥着荷尔蒙的男人。
唐元这才恍惚,看来不止是自己的这具身体成熟了。
肖恩也从漂亮的青年长成了颇具魅力的男人。
“去上班吧。”肖恩整了整领口,他看着唐元的穿着,揶揄道:“你是想我帮你换吗?”
唐元拍下他的色爪子,笑着警告道:“我去换衣服了,你不准进来。”
说完,唐元转身朝着卧室走去,她拉上了房门,往衣柜里看,她在衣柜的角落里翻找到了一条吊带,那条吊带是纯红,本该是艳俗的颜色,但贴着她的曲线和雪白的肌肤,竟然去了那点俗气。
唐元穿上吊带作为内搭。
雨已经停了,但唐元却觉得有些冷,肩胛骨处有什么东西刮到了她的皮肤,她忍着鸡皮疙瘩反手去摸,结果却触到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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