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和麻木褪去,男人渐渐意识到自己是作为人存在的。
我,是谁……?
没有手可以触及,没有足可以站立,像是一团套了几个孔的肉。
这样恶心的我……怎么配……
男人的躯干挣扎起来,徒劳地想要藏起那些残缺的部分,却被身后的她抱得更紧。
泪水洇湿了束缚双眼的黑色缎带。
【活下来。】
四肢具折,五官尽丧,甚至连性别也失去。
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他想。
【只要活着,就有意义。】
可我要死了。
【那就相信我。】
男人听到心灵深处传来一个崇高的声音。
那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以无可比拟的荣光、圣洁、恩慈,她这么说:
【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