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皱紧了眉头。
幼崽突然冒出来这么生分的话,让芬里尔很不高兴,愉悦的心情瞬间冷着脸沉声道:“不需要。”
看着幼崽呆怔的神色,芬里尔不由得缓了缓语气说道:“这些晶核对于我来不算什么。而且你也会给我疗伤,我们互不相欠。”
但他刚才胸口那股闷窒的感觉,蓦然让芬里尔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自从幼年遭逢剧变,芬里尔为人处世一向孤傲漠然,而他竟然会因为幼崽的一句话,情绪开始剧烈地波动。
芬里尔忍不住暗暗有些心惊,才这么一段时间,怎么会这样……
最开始他只是一时兴起捡了这只娇弱的幼崽,不过是因为想起了夭折的弟弟妹妹,才头次动了恻隐之心。
芬里尔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把这个娇弱的麻烦精丢掉。
可是他不但没有,反而竟然中了邪似的,不仅开始舍不得丢掉这个拖油瓶,甚至还越来越娇惯和宠溺她,到最后竟恨不得对她越来越好。
自幼家破人亡,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他一向性情孤僻,就算是伤痕累累,也只是习惯躲在无人的角落默默地舔舐着伤口。
一向寂寥厌世的他,却猝不及防地多了一团软乎乎的小东西陪伴在身侧。
就像是养了一只小宠物般,这种互相依偎陪伴的感情和被需要的存在感,温水煮青蛙似的让他失了所有戒备和心防,无声地将他环绕淹没。
当他以后意识情势不妙的时候,却已经习惯了桑晚的存在。不再是桑晚离不开他,而是芬里尔离不开这只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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