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没留意临州的事,也是下属前些日子去临州探亲,偶然听到的。”
姜博衍皱了皱眉:“沐涞国历来不是科举选才吗,周博谦什么时候参加的考试?”
永安县主嗤笑一声:“科举?科举在他刘显面前就是个屁!每年除非是能中三甲的人,剩下的人他便可以随意调换,奈何我父亲是武将,虽然看不下去,却也无可奈何。”
“那当朝国主就没有发现一丝端倪吗?”姜博衍觉得这刘显实在胆大妄为,如此下去,沐涞国岂不岌岌可危?
县主悠悠长叹:“沐涞国如今的国主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才刚刚登基没多久,朝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刘显的,国主渐渐被架空成傀儡。”
姜博衍眉头紧锁:“就没有人能阻止吗?”
县主摇了摇头:“没有,朝中的文官大部分都是托着刘显的这层关系才能穿上那身官服,你知道平州吗?”
姜博衍:“听说过,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富饶之地。”
县主讽刺地嗤笑一声:“鱼米之乡?那地方现在最多的就是百姓的尸首,如今暴|乱不止,当地知府派人镇压了几次都没有用,据说新上任的知府还被那些暴民打伤了,那知府还算和我有些交情,去年入秋时,我带兵过去帮过忙,但是也无济于事,百姓对朝廷的憎恨不是用刀枪就能压下去的。”
姜博衍大抵也猜到原因了,这些百姓想必之前被官府的那些人无休止的横征暴敛,如今饭都吃不饱,自然也顾不上自己那条命了,拼了命地想向朝廷讨个公道,可是如今的朝廷恐怕早就没有“公道”二字了。
姜博衍自己就是一介白衣,若是没有姜家的护佑,只怕他现在也和那些百姓一样露宿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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